車上,借著酒勁,他胡亂給白瀅打電話,一遍又一遍。
沈雁知道兩人分開了,心裏也納悶,江月笙那趟回去明明說是去緩和關系的,結果鬧成了離婚。
到了酒店,沈雁把人扶到床上,那只手機還撥著白瀅的號碼。
就這段路,江月笙往白瀅那兒大概打了四十幾個電話。
但全都是關機。
沈雁想了想,還是跟莊園那問了點情況,卻得知白瀅已經很久沒回去了,不過他還是讓人去查白瀅的下落。早上天還沒亮,他就被電話吵醒,得知白瀅前一天坐船去渡山,他一下子想到昨天晚上跳出來的新聞……
郵輪發生火情沈沒,這篇新聞還一直掛在熱搜上,每一小時都有官方發布通報。
事情很大,除了事故發生后救起的十幾個人,其他乘客都沒有下落。
沈雁派人去查,再三確定白瀅的行蹤,最后還是確定白瀅當時就是那艘船上。
兇多吉少。
這事兒沈雁沒敢告訴江月笙,江月笙今天還有個挺重要的會議。
他忐忑了一天,江月笙開會出來,臉色比昨天還要憔悴。
上了車,江月笙靠在后座椅上,一把揪住心臟處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回事,從醒來開始,心裏一直發著堵,又像是被什么狠狠揪著,又痛又透不過氣。他閉著眼睛深呼吸,心想可能是這幾天沒休息好,讓沈雁開車回酒店。
路上,他心裏越來越不安,太陽穴附近突突直跳。他拿出手機,看到自己昨天的通話記錄,情緒越來越躁。鬼使神差地,他又撥了過去,無意外的,白瀅還是關機。他皺緊眉,按在心底的壓抑就像一顆炸彈,隨著一分一秒愈發膨脹。他終忍不住,吩咐沈雁:“去查白瀅現在做什么。”
沈雁開車的手頓了頓,前方路口轉彎,差點撞上對向車道的來車。
他及時踩了剎車,調整方向。
“江先生……”他緊張吞咽了下喉嚨,不知道該怎么說,言語斟酌,“喬都那邊來的消息,有艘前往渡山的郵輪沈沒了。”
江月笙下頜線崩緊:“我讓你查白瀅。”之后他楞了楞,反應過來,“你什么意思?!”
渡山,他父親的墓就在渡山。
白瀅知道了那件事,她難道……
沈雁把車在路邊停下,他跟江月笙說:“郵輪沈沒,現在只救起十幾個人,其他的都還沒有消息。夫人,當時就在那艘郵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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