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話誰不會說，況且我不隨便跟人吃飯。”江月笙垂眼看著她手裏拎著的紙袋，“你拿的什么？”
白瀅解釋：“是我原本打算送給客戶表達誠意的禮物。”
如果今天能和陳老板談得順利，她就會把這份禮物送出去，只可惜這些準備還是白費了。
江月笙把袋子拿過來，看到包裝上的logo，他眼神瞇了瞇。打開盒子，裏面是枚金色的領夾，他不由笑了下：“怎么現在都流行送這個。”
白瀅的目光下意識看向他胸前領帶上的那枚，他註意到了她的視線，告訴說：“我現在戴著的這枚，是安珊送的。不得不說，她眼光很好，也很貼合我的喜好。相比之下，你選的這個就遜色多了，不過是用來送客戶，倒也不必那么講究。”
說著，他把原本的領夾取下來，換上金色那枚，嫌棄地搖搖頭：“果然不好看。”
白瀅伸手去拿：“不好看，就不要戴了。”
江月笙抓住她那只手：“我不想跟你吃飯，也不想收你其他的謝禮。這枚領夾我要了，也省的我們后面為今天的事接觸。畢竟你我之間關系特殊，我不想讓安珊誤會。”
白瀅想了想，同意：“也好。”
離開山水樓，江月笙的車就停在大門前面，四人便就此分開。
等走遠些，金顏奇怪問：“安珊是誰？”
白瀅面無改色地說：“他女朋友。”
金顏吃驚地瞪大眼睛，回頭瞪著站在車邊的沈雁，眼神質問為什么從來都不告訴她。
沈雁無辜攤手，其實安珊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多。
江月笙雖然跟安珊走得近，但很少在他面前提安珊。
白瀅和金顏打車走了，沈雁坐進車裏，后座的江月笙問他：“今天你一定要來這裏吃飯，是早就知道白瀅也會來，是吧？”
江月笙可不是來這兒跟吳老板談事的，而是他過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吳老板，那吳老板非要親自招待他。沒想到，就見了這么一出好戲。
沈雁動作僵了下，琢磨該怎么回答。
的確，前一天晚上跟金顏煲電話粥的時候，他得知白瀅要跟陳老板在這兒談事。
陳老板為人好色，況且跟山水樓老板的關系的確不錯，這次相約多半不懷好意。
“算了，以后不許再私下給我做主。”
江月笙揉揉眼角，低頭看見領帶上那枚金色領夾。
他取下來，放在手心裏細細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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