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把文件丟在桌上，身體斜靠在椅子，兩眼睨著：“我每次一看到它，就想起你給我戴綠帽，就不想簽這些東西。”
裴晉在對面沙發(fā)坐下來：“我跟她在一起那段時間，你們已經離婚了。”
江月笙直接問：“你們到哪一步了？”
雖然之前白瀅口口聲聲說已經跟裴晉上了床，但他現在不想聽她的一面之詞。
他還是頭一次發(fā)現，白瀅就是個戲精。她現在可喜歡演戲，為了公司，她能放下之前的事重新靠近他，對他順從。那么之前，為了逼走他，指不定也假裝了什么激怒他。
裴晉把桌上散亂的文件整理好，目光冷淡：“該做的都做了，不過這種私事，沒必要告訴你的。”
江月笙眼神精銳：“嗯，那她身上哪裏有痣？”
裴晉將筆放在他那一邊：“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我們還是聊工作。”
江月笙看著他此刻的表情，冷冷笑起來：“你是不想討論，還是根本就不知道？”
白瀅的那顆小痣長在右胸口，又勾人又顯眼的位置，江月笙覺得它很可愛，每次親密的時候都比別的地方倍加疼愛。如果裴晉跟白瀅真的到過那一步，不可能不知道。
裴晉再是嘴硬，表情管理地再到位，可眼底的那一絲情緒騙不了人。
如果他真的完完全全得到過白瀅，又怎么會有一瞬間的失落。
答案都寫在他臉上，江月笙頗為滿意地勾起唇：“你不知道最好，至少我們這合作還能繼續(xù)。”
裴晉：“就算你把她困在身邊又能如何，她的心已經不屬于你了。”
江月笙：“她不屬于任何人，但至少我是那個陪在她身邊的。”
裴晉抿唇不語，手勢示意江月笙看合同。
江月笙交給沈雁檢查，這份續(xù)約合同跟之前并無兩樣，沒有問題。于是，江月笙在上面簽了字，之后抬頭問：“你調查到的東西呢。”
裴晉把手機上的地圖定位轉發(fā)給他：“那些人出入在這棟房子附近，剩下的你自己去查。”
江月笙瞇了瞇眼，這個地址在喬都郊外，都是一些自建房。據他所知，蘇玉茹這兩天都住在酒店，那么在這兒的，應該就是程雪。
一想到她，江月笙就頭疼。
…
………
蘇玉茹從醫(yī)院出來，在出租車上打了個電話，想詢問程雪這兩天的情況怎么樣。
可把號碼撥了兩遍，那邊都沒有人接。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她趕到安置程雪的小出租屋，發(fā)現裏面已經空無一人，她立即撥打江月笙的電話，但也一直提示無法接通，多半是江月笙把她拉黑了！
然而不一會兒，她收到一條短信，約她明天下午見面。
蘇玉茹坐在床上，緊張的情緒讓她心臟發(fā)疼，她長長深呼吸幾次，慢慢覺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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