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笙皺起了眉，白瀅完全不在意沒情緒的樣子，讓他難以捉摸。
兩人站在宴會廳門口，時不時就有人路過往這兒看過來。今天他要是走了，留給白瀅的會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猜忌。
思來想去，江月笙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妥協。
白瀅挽著他的手進入廳中，璀璨耀眼的光芒照在兩人身上。這是自那些八卦緋聞后，兩人第一次同時亮相。這樣堂而皇之的一起出現，儼然跟官宣沒什么區別。
有人還是忍不住過來直白問：“江先生和白小姐什么時候辦婚禮啊？”
白瀅拈著酒杯，笑笑：“你們從哪兒聽來的消息，什么都還沒定呢。”
她沒把話說的太絕，臉上卻帶著幾分羞澀。這話也讓人無端遐想，什么都還沒定，是指關系未定還是婚期未定？聽起來更像是婚期。而江月笙站在旁邊并未反駁，如此看來兩人關系的確如傳聞所說的那樣，已經和好，就差正式覆婚了。
白瀅跟那人喝了兩杯紅酒，那人便離開了。
江月笙拿下她手裏的玻璃杯，眼睛盯著她臉上微起的紅暈。
明明酒量那么差，卻還要把酒一杯一杯地往喉嚨裏灌。
白瀅有些暈，腦袋靠在他身上：“這不是有你嗎，你總不能丟下我自己走吧？”
江月笙把她扶正：“你打算利用我到什么時候？”
白瀅腳步搖晃，就跟踩到棉花上似的：“你這么好用，我還真舍不得跟你完全劃清界線。”
江月笙瞧她已經醉了的模樣，帶她到一旁的沙發坐下，讓服務員送杯茶水過來。
靠在肩上的人已經暈暈欲睡，江月笙心裏有塊石頭還沒放下，他低聲問：“白瀅，剛才蘇玉茹跟你見面，說了什么？”
“她呀……”白瀅動了動，仰起頭，迷離的目光望著他，“她跟我說，當年江氏集團的慶功宴晚上，你和程雪在一起。”
“她還說什么？”
“那都是她設計的，程雪就是她的棋子。”
白瀅的情緒很平常，她似乎……并不知道那兩件事。江月笙很想問清楚，又擔心自己說多，讓白瀅起疑。
也許……剛才
都是蘇玉茹糊弄他的，那是蘇玉茹手中的王牌，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脫口而出。如果已經亮了底牌，怎么不乘風追擊在宴會上鬧的人盡皆知，又怎么會就此離去。想到這兒，江月笙暗中松了口氣，蘇玉茹大概率是騙他的。
見他獨自出神，白瀅伸手捧住他的臉，讓他轉過來看著自己：“你又在想什么？”
江月笙說：“那些事，我之前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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