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片廢墟中，找到了已經暈死過去的江月笙和白瀅。
但在那一刻，他們都呆楞住了，驚諤惶恐地盯著江月笙那兩條異形扭曲的腿。
醫生說，這種傷是被外力強行摁斷，而當時水晶吊燈砸下的位置剛好擦過江月笙。江月笙被吊燈周圍的東西壓倒，但這些并不足以將雙腿這樣精準地弄斷。
江月笙盯著那份報告，臉色陰沈如黑夜，手指緊捏紙張處蔓延出褶皺。
白瀅趕到醫院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
這個季節已經入秋，晚上溫度很低。
白瀅來到病房門口，忽然停下腳步。她想了想，轉步去了醫生辦公室。
她向醫生詢問了江月笙的情況，因為她并非家屬，醫生只跟她透露了大概。
但從這個大概中，她了解到，正如在陳總辦公室外面聽到的那樣，江月笙兩條腿傷得很嚴重，即便經過緊急救治，要想恢覆成以前那樣，有點難度。
從辦公室出來后，白瀅渾身冰冷，血液像是倒流了一般，她有些喘不過氣。
回到病房，她呆滯的站在門外，不知道該以什么樣子進去見江月笙。
突然，裏面傳來東西打破的聲音，她心下一緊，快速推門進去，看見江月笙臉色灰白地坐在床上，沈雁站在旁邊拿著藥片，而地上打破了一只瓷杯。
見到她，江月笙眼裏有很多覆雜的情緒。
沈雁把藥片放回去，掃走地上的碎片。
白瀅直直盯著江月笙的眼，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怎么不肯吃藥？吃了藥，才會好。”
“你來干什么？”
江月笙眸色又深又寒，語氣冷絕，“不想看到你。”
白瀅抿了抿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擔心你。你在我的宴會上出的事，我必須得負責。”
江月笙把那份報告丟給她，臉上神色更冷：“你覺得，你能擔得起什么？即便是最好的醫生，都說我無法恢覆如初。你說，你擔得起什么？”
金顏在旁邊看不過去，輕聲說：“這事不能怪小瀅，是有人算計，弄壞了電路、制造了意外。”
江月笙諷笑了下，眼底尖銳鋒芒：“如果不是她為了面子，硬要留我在那兒，又怎么可能發生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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