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瀅洗了個澡換上干凈衣服，坐在臥室裏許久許久。
樓下沒了聲音，她下去問才知道，江月笙去了偏樓，這會兒那邊的燈滅了，人已經睡了。
白瀅第一次這么厚著臉皮送上門，就這么被拒絕了。
后來兩天，江月笙幾乎避開了她所有出現的時間，兩人唯一一次見面，是在第三天早晨。
白瀅上車前回頭看了院子一眼，看到江月笙從偏樓出來。兩人遠遠對視，那時白瀅有個會議要去隔壁市參加，所以急匆匆走了。等她晚上回來的時候，江月笙不知去了哪裏。莊園裏的人似乎都被封了口，有關江月笙的情況，半點也不跟她透露。
這天，白瀅心不在焉地吃了兩口盒飯，便什么也咽不下了。金顏敲了敲辦公室門進來，告訴她團建地點已經選好了。她看了一眼遞上來的游玩方案，看到要去的地方是上次江月笙帶她去過的那家游樂園，也是江氏的產業。
金顏：“聽說這裏蠻好玩的，剛才已經投過票了，大家都讚成去這兒，你覺得怎么樣？”
白瀅沒意見：“嗯，好，去安排吧?！?
那邊的確建設的不錯，可以讓員工去好好放松一下。
金顏看她最近心情不好，問：“小瀅，你去嗎？前陣子太忙了，最近好不容易才空一點，出去散散心？”
白瀅想了想，同意了。
到了那天，她直徑去了游樂園裏的商店，江月笙曾在這裏給她買過毛絨掛件，但被她送人了。找來那個位置，原本擺放掛件的地方變成了玩偶，她木然地待站在那兒，心裏空蕩蕩的，說不出的酸澀感。
“小姐，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是想挑選哪種禮物呢？”
這時，售貨員微笑過來。
她看到白瀅在這兒站了很久，表情有些無助的樣子。
白瀅回過神，問：“我想買掛件，之前放在這邊的毛絨掛件還有嗎？”
售貨員點點頭：“有的呀，店裏前兩天重新布置了擺設，所以小件類的都轉移到另一邊了?！?
說著，售貨員帶著白瀅走到對面的貨架，白瀅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毛絨掛件，跟之前的一模一樣。
江月笙半夜回來，外面下了雨，短短一段路，身上淋濕了大半。
推開偏樓的門，裏面沒開燈。落地窗外投入的燈光，隱隱約約照亮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影。
“把她揪出去。”
江月笙吩咐身后的沈雁，一眼就認出那是誰。
沈雁猶豫了一下，先去開燈。
當大燈打開的時候，白瀅已踱步過來，臉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緒?！霸麦?，你看?！?
白瀅拿出毛絨掛件，有兩個，“我買回來了，跟你送我的一樣。你一個，我一個?！?
江月笙接過，東西在手上沒停留一秒，直接朝外面丟了出去。
毛絨掛件在地上滾了兩下，躺在一汪雨水裏，濕漉漉，臟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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