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恨我們拿你母親的畫牟利？那么還有一個人，你干脆也沒放過。”張夫人沖著她的背影說，“當初，是他為我們開了后門，才把那些畫洗成了名家之作。如果沒有他，我們也做不了這些事。”
白瀅頓住了腳步，轉頭：“你說的是誰？”
“你確定要知道？我怕你會后悔。”張夫人抱著手臂，臉上笑得諷刺，又故作神秘起來，“我想了想，為了你好，還是算了。這事兒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你別再追究，別再查了，好好跟江月笙過日子吧。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說罷，轉身離去。
白瀅想抓去她問清楚，手剛伸出去就頓住了，心裏因為她的那些話撲通撲通亂跳個不行。
她說的是什么意思？為什么總覺得她話裏有話？
白瀅莫名有些慌亂，僵頓在半空的手，忽然被一片溫暖包裹。
她轉過頭，對上江月笙平定溫和的眼，那些紛亂的思緒也在這時候沈靜下來。
江月笙去了趟醫院，了解了下徐文海的情況。
野獸夾傷到了骨頭，需要住院治療，大概率會留下后遺癥。
病床上，徐文海看著江月笙的那雙腿，長長嘆了口氣：“還是你比較幸運，腿斷成那樣，還能恢覆得這么好。我年紀大了，身體不中用了。”
這句話引起江月笙的懷疑，因為他兩腿重傷之事，沒幾個人知道。
當年，他對外界的說法是摔傷，坐輪椅也只是為了養護。
徐文海……又是怎么知道，斷腿的事！
江月笙回到永泉村的時候，已經太陽下山了。
他給白瀅發了短信，讓她別做飯，他從鎮子打包好吃的回去。
白瀅煮了碗熱湯，江月笙飯前都習慣喝湯，她可不想江月笙來了這兒就委屈自己的肚子。
兩人面對面坐著，屋裏燈光明亮暖黃，無比溫馨。他們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卻不似從前那般抵達心底。
剛才在醫院，徐文海承認之前做過的另外一些事，包括派人打斷江月笙的腿。
江月笙無意讓白瀅知道這些，眼下，白瀅內心所受的痛苦已經夠多，他不想多添一分。
而此刻，白瀅吃飯心不在焉，腦海中正思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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