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璟羲剛走不久,小木屋外就來了一只傳信紙鶴,這種紙鶴是修士間專門用來傳遞消息的一件法寶。品階有高有低,品階最低的有下品,最高的能達到人階法寶。品階越高,保密度便越高,至于紙鶴的速度,那就要看發出紙鶴人的修為如何了。
段沛儒接下紙鶴,拆開看了內容之后,眉頭就開始皺了起來。他用神識看了一下,發現欒璟羲暫時不會回來之后,便回自己房間,套上一件黑色的斗篷便出去了。
欒璟羲洗完澡回來,發現段沛儒不在周圍,有些疑惑。之前沛儒不會一聲不吭就走了的,怎么今日如此奇怪。不過因為布在小屋周圍的陣法并沒有被入侵的跡象,所以欒璟羲確定段沛儒應該是自己走的,也就不擔心了,自己一個人吃過晚飯后便躺床上睡下了。
段沛儒這一走,一直到第二天早飯過后才風塵仆仆地回來。
“沛儒,你昨晚去哪了?” 欒璟羲一見段沛儒回來,便停止了對混沌的摸索,跑了過來問。
“發生了些事情。”段沛儒說這話時,眼神不似平時一般清明,對于欒璟羲的眼神總有種躲閃的意味。
“何事?”欒璟羲感覺發生的事情應該和自己有關,而且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段沛儒之前跟有他說過,修士的直覺一般是很敏銳的,特別是發生了一些與自己密切相關的事情時。就像父母被害那次,他感到的不安,也是修士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的一種感應。
“昨晚有人發現了王獅吼的尸體,不過他們還沒查出是何人所為。”段沛儒見欒璟羲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自己,斟酌了一下,便告訴了他這件事。
“是嗎,當時我忘記打掃現場了,不過應該不會查出什么才對。我回來時是直接捏碎傳送陣之后再從傳送陣回來的。” 欒璟羲看著段沛儒的眼神,雖然段沛儒說的這件事也可大可小,不過他覺得讓沛儒變得如此的事絕對不是這件。
段沛儒見欒璟羲如此執著,嘆了口氣,看來是沒辦法瞞著了:“我先進去換身衣服再說。”起碼爭取點時間組織一下措辭。
欒璟羲點了點頭,算是同意段沛儒的緩兵之計。怎么說沛儒怎么說也是徹夜未歸,如今也應該挺疲憊的,自己是不是不該這樣逼他?
段沛儒換衣服的速度不慢,很快就重新出現在了欒璟羲面前。換掉了黑漆漆的斗篷,紅色的外袍終于重見天日。
“回你房說吧。”說完,段沛儒率先進了欒璟羲的房間。欒璟羲進了房間后,段沛儒又隨手布下了神識阻隔陣與隔音陣。欒璟羲見段沛儒這個動作,發現事情似乎比自己想想的還要嚴重。
欒璟羲本來早就在木屋周圍用高級的布陣材料布下了隱匿陣、神識阻隔陣、隔音陣以及防御陣。如今段沛儒又謹慎地布下兩個小陣,可見沛儒對此事的重視程度非同一般。
“你先坐床上,一會無論你聽到什么,都不要激動,不要亂想,知道嗎?”段沛儒嚴肅地對欒璟羲說。
欒璟羲有些疑惑地點了點頭,便聽話地坐到了自己床上。果然與自己有關,而且好像不是什么好消息。可如今自己連這世上最親的父母都死了,還能有什么比這更壞的消息?
段沛儒見欒璟羲坐定,深吸了口氣,道:“其實,早在我們離開青峰門的前一天晚上,我便托人開始尋找青蓮門弟子殺害你父母的原因。” 欒璟羲聽了這話,并沒有什么激烈反應,看來是已經能直觀地面對父母已經死去的事實了。
“而昨天,調查這件事的人終于聯系上了我,我昨晚出去便是找他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欒璟羲反應沒有太大變化,段沛儒繼續說道,“青蓮門有一位長老,他兒子是水土雙靈根。不知道他從哪聽說,水行之精和土行之精能讓他兒子的修真資質更上一層。”
“我怎不知五行之精還有這效果?” 欒璟羲有些疑惑。
段沛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因為青蓮門宗門內就有一顆水行之精,那名長老求了掌門很久,最后也不知為何掌門同意了。只是要那名長老先找到土行之精,掌門才肯將水行之精送與他。”段沛儒說到這,欒璟羲隱約好像猜出了點什么,莫非……
段沛儒見欒璟羲用一臉糾結又疑惑的樣子看著自己,便知道欒璟羲可能已經猜出來了,于是面對欒璟羲詢問的眼神,段沛儒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名長老派了兩名弟子出外尋找土行之精,而就在當年你買下了土行之精后的一個月,那兩名弟子便找到了買土行之精的小販。可能是因為在找你的時候浪費了些時日,所以時隔一年后才找上門來。”
聽完段沛儒的講述,欒璟羲的腦袋瞬間蒙了。原來爹娘會死都是他害的,他還妄想著要滅掉人家宗門為爹娘陪葬,結果到頭來卻是自己害死了爹娘。
段沛儒見欒璟羲突然一幅呆楞地神情,便知道他已經開始鉆進牛角尖了,于是在張吉吉聲音中摻雜著靈力喊了一聲:“璟羲!”
段沛儒這一喊,倒是把欒璟羲喊回神來,一雙大眼睛淚眼汪汪地看著段沛儒,有些哽咽地說道:“沛儒,我……”
“別胡思亂想了,是青蓮門的人殘暴,濫殺無辜!他們才是殺害你爹娘的兇手,與你無關。”段沛儒義正言辭地說道。
聽了段沛儒的話,欒璟羲的腦回路終于走上了正軌。是了,是青蓮門的人親手殺害了爹娘。爹娘根本沒有土行之精,他們憑什么濫殺無辜!
“我知道了,只是沛儒,我今日好累,想歇著了。” 欒璟羲順勢躺在了床上,對段沛儒如是說。雖然殺害爹娘的兇手是青蓮門的人,可是自己也沒有盡到好好保護爹娘的責任,自己也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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