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誰都覺得奇怪了。
小紅直接奪過她一直在看的手機，把吃了一半的蘋果往垃圾桶一丟，“看什么呢？”
陳青楓被搶了個猝不及防，但居然還一臉淡定地玩路路的爪子。
他們都湊過去小紅那看，一個標題名為“女人過了30，一定要對自己更好”的推文。
“……”
室內安靜了幾秒。
陳青楓把手機拿回來，跟著說了句：“我也老了。”
聽起來，像是在接蘇映那句話。
“……”
他們沒明白她又抽了什么風，偌大的房間走向寂靜。
就連她手裏夾著的那根煙在燃燒，以及她屈指彈煙灰的時候，他們似乎都能聽見聲音。
伊仔率先打破沈默：“吸煙也會加快衰老。”
“……”
陳青楓防不勝防，沒有猶豫地把煙掐了。
他們把面前的麻將一推。小紅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拽起來，往包廂門走，“跳舞會變得年輕。”
舞池裏的燈光和音樂環繞著她的時候。
她輕輕喃喃了一句：“我18歲都和他沒結果，29歲更不可能了。”
這會兒，開始凹深情人設了。
小紅最了解她，嗤笑一聲，貼到她耳旁，不經大腦地說：“害，18歲你要是和他有了結果，估計這會兒你已經忘了他了。
“……”
蘇映又把那對墨鏡戴上了，大概是不習慣她傷感做作的樣子，隨口一說：“大不了就追他唄。”
陳青楓卻聽進了心裏，把酒倒滿自己的杯子，聲音低而悲傷，“他不會同意的，我追過了。”
“你啥時候追過了？”伊仔往自己嘴裏丟了瓣橘子，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八卦。
“高二。”
“……”
小紅聳肩，“太久遠了，已經過期了，那個不算。”
接近凌晨的時候，陳青楓說她要帶路路回家。
小紅自然不讓，“你這么早回去干嘛？”
伊仔補刀：“又沒人在家裏等你。”
蘇映：“路路也到了該有夜生活的年紀了。”
陳青楓被酒精刺激的頭腦發熱，站起來高聲強調：“我就要回去！”
“嘿！”小紅把她拉下來，“你不站在桌上也能說話。”
“哦。”她打了個酒嗝。
伊仔抬腳在她屁股上一踹，見她反應遲鈍，斷定道：“喝醉了。”
她們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有了一個主意。
拽著陳青楓走到馬路邊的后，小紅伸手攔了輛車，問她們：“路于住哪來著？”
“等等，之前幫她買過東西。”伊仔翻了翻手機，對著念：“xx花園9棟10樓。”
小紅一字不漏地轉達給出租車司機。
司機看了眼躺在車后座像灘爛泥的某人，愁眉苦臉地說不能接這單生意。
小紅努力跟他溝通：“你放心師傅，她酒品很好的，最多打幾個嗝，不會怎么樣的。”
司機還是重重地搖了兩下頭。
“那算了。”
伊仔拉開車門，跟著坐進去，“我們和她一塊去。”
陳青楓被折騰得難受，稀裏糊涂間聽到她們的對話，問了句：“去哪？”
“這你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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