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于被氣笑：“你裝什么呢？”
“我哪兒裝了？”她被揭穿，大聲一哼。
“你可以在店裏溜達一圈，告訴所有人我家暴你。”
沒想她理直氣壯：“你怎么不是家暴我？冷暴力也是暴力！”
路于：“呵呵。”
小吵一架，但飯還是好吃的。
趁著路于去付錢的時候，對面那女孩沖她揮了揮手，示意了一個“姐妹加油”的眼神。
陳青楓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回了個“姐妹信我”的眼神。
出去之后，路于送她回去。
她別扭著喊他：“餵。”
“干嘛？”
他沒什么表情。車子在路口的紅綠燈停了一會兒，往左拐了。
右拐才是他的家，她家得往左拐。
這平平穩穩的一個拐彎卻讓她有些坐立難安。
她把短視頻關掉，眼神亂飄，找話聊：“你認識祁楊嗎？”
路于：“？”
“她住我家隔壁啊，就上次我遇見她，我才想搬回去的。”
路于：“哦。”
“我本來想和你說的……”
“本來是想找我借錢吧？”
他冷不丁地反問一句。
“……”她默默把腦袋移開，看向窗外，嘟囔，“那我后來不是沒借么。”
“因為后來我幫你把錢給完了。”
“……”她又轉過頭，氣沖沖的，“我知道！我在和你解釋你不知道嗎！”
“……”
解釋。
這兩個字聽上去真是莫名悅耳。
他終于瞥她一眼，哼笑一聲：“那謝您了。”
“不用客氣。”
下車之后，她把路路從后座拽下來，兩人一狗在冷風中站了一會兒。
期間路路小聲嚎了一下。
卻被她媽呵斥：“這么著急干嘛！”
它又默默趴下了。
陳青楓撩了撩頭發。
路于知道這是她發表講話前的典型動作。
“就是……”她踟躕了一會兒，“我真是認真的，你信不？”
“什么？”
“我重新追你一下啊……”她拉長音調強調，“就一下。”
他頓住，月光打在他身上，整個人看上去懶懶洋洋的。
她一邊彎腰去擼路路身上的毛，一邊悄咪咪地偷看他的反應。
末了，他懶懶一笑，拖腔帶調的：“那我配合你……”
“……”
“一下？”
舌尖抵著這兩個字，聽上去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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