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斷的冷汗從唐莞莞額頭冒出來，她用力地咬著唇瓣，不敢發出聲音。
到底是她太天真了，總以為去年那晚已是深淵了，不曾想，深淵之外還有深淵。
她受不住地嗚咽了一聲，“疼……”
“這樣就疼了？”霍靳北的眼神是帶著恨意的，“比起我和雨濃失去的，你這算什么疼？”
唐莞莞一震，是啊，比起他和黎雨濃失去的，她算什么疼？
可是，她生病了啊。
她的身體已經不再能禁得起他這樣的折磨了啊。
她疼，她好疼，好疼的啊……
唐莞莞整個人就像死過一次一樣，她癱坐在座位上，蔥白的小手顫抖著扣著身上的扣子。
片刻后，她強撐著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看了眼與開始前幾乎沒什么變化的男人，嗓音嘶啞的厲害。
“霍，霍靳北，我答應你的，都已經做到了，希望你說話算數。”
男人冷然瞥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慢條斯理地點了支煙。
他這樣的沉默，令唐莞莞心里一下沒底起來，眼神里帶著慌亂，“你會去的對不對？”
男人還是沒吭聲。
“霍靳北，”唐莞莞這次整個人都慌了起來，聲音里帶著哭嗆，“你說句話，你說你會去的！”
見她一副急了的樣子，霍靳北嘲弄地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呵，“唐莞莞，”他叫著她的名字，薄唇不耐吐出三個字，“滾下去。”
滾下去？
唐莞莞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男人陰厲地又說，“滾，別逼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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