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開車的葉城聽聞這話,淡淡道了句;“太太,先生是真醉了。”
席間知曉他多喝了些,但也是未曾想到這人喝醉酒是如此一副德行。
安隅伸手推了推人,輕喚了聲;“徐紹寒。”
后者迷迷糊糊嗯了聲。
在軟軟道;“滿意嗎?”
徐太太能如何說?若說不滿意,這個喝醉酒的人難保會揪著他不放,臨了,只好道;“滿意、非常滿意。”
“那清清,”瞧瞧、借著酒勁得寸進尺來了。
“、、、、、、、、、、。”
駕駛座上,葉城悶聲不敢笑,只想著這段路程趕緊過去,以免自己忍功不好。
這夜,徐先生借救撒瘋,素來清冷的徐太太沒了轍兒,唯有順著人家,臨了好不容易到家,卻被人摁在了門板上,那滿身酒味撲鼻而來。
萬分慶幸的是自己姨媽到訪,也沒能讓這人得寸進尺作威作福。
徐太太將人扶到沙發上,后者躺在上面伸手扯著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大抵是醉了,手腳不利索,扯了幾下沒扯下來,高聲喚著她。
廚房里,安隅倒水的手一顫,險些沒端穩杯子。
“安安,”男人高聲呼喚。
“安安、”他在喚。
廚房內,徐太太端著水杯出來,居高臨下看著斜躺在沙發上半條腿垂在地下的男人,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他喝多了撒酒瘋,笑的是她跟一個撒酒瘋的人生什么氣?
“干嘛?”她問,話語溫溫,帶著半分沒好氣。
“領帶,”男人開腔,稍有委屈。
安隅伸手,將他脖子上的領帶扯下來,使出吃奶的勁兒將人從沙發上扶起來柔柔道;“喝點水。”
一杯溫水下去,某人此安穩些。
安隅想,到底是喝醉了,看在他幫著自己演了一晚上戲的份上,依著點兒吧!
“進房間。”
這人倒是聽懂了,雖步伐踉蹌但也往房間去。
這夜,徐太太著一身黑色包裙披散著頭發半跪在床上脫了徐先生外套,完事兒之后,自己滿頭大汗,只覺這真是個苦差事,及想打電話將葉城喊回來。
剛想起身,原本躺在床上跟條翻不了身的咸魚似的人半撐起身子捧著她的面龐,啪嗒就是一口。
徐太太懵了,望著醉酒的人沒了思緒。
只見人伸手將她攬進懷里,低頭緩緩蹭著她的肩窩,話語軟軟;“愛你。”
“你不愛我我也愛你,”一連兩句話,讓徐太太稍有蒙圈。
側眸望了眼我在肩窩上的人,話語溫溫道;“我不愛你還愛我做什么?”
你以為徐先生會繼續煽情嗎?并沒,他反倒是一本正經氣鼓鼓道;“不犯法。”
不犯法?是不犯法,這點可沒人比安律師清楚了。
徐太太笑了,被氣笑的。
“初為人夫,我若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改便好,一次不行兩次,總會有做好的一日,我不是個天生的好丈夫,但我可以學,你給我機會便好。”
“安安、我本可以獨自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到過太陽,未曾見到過你。”
徐紹寒無比清楚自己要什么,那個白日里在法院里與對方律師廝殺的女強人在轉瞬間變成一個給小孩折飛機的小姑娘時,他就覺得自己逃不掉了。
那一眼、便是萬年。
首都豪門世家中,那些身處在深淵的人,無論是白日還是黑夜都是黑暗的。
可唯獨,安隅不同。
倘若未曾見到她,他此生本可忍受這漫無天際的黑暗,可見到了,怎能讓她逃離?
安隅在某些層面上來說,于徐紹寒而言,是一種救贖,一種精神上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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