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啊?”
“生小孩啊。”
安洵抬起眼來,朝弟弟奇怪地看了一眼,問:“這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關心了?”
“你當我想關心啊。是媽媽那天打電話來,旁敲側擊地問我,說‘你們兄弟倆平時聊天時,你哥有沒有說起來大概什么時候要生小孩啊’這類話。我現在就是代為轉達,母親大人寂寞得很,想家中能有小寶寶的身影,來滋潤她涸竭的心田。”
安洵頓了頓,沈下臉去吃飯,然后把口中飯食嚼了嚼,無奈地咽下后才說:“問題是,你嫂子現在滿心事業,我也不能不支持對吧……”
“這樣啊……唉,可憐嘍……哥啊,我記得你以前老念叨,以后要生就生個四五個,放在咖啡園裏滿園子跑。生個女兒你就要讓她成天騎在你肩上,你帶她去看這個世界,生個兒子就要教他開二槳巡回機,讓他跳傘滑雪十項全能……現在……你哪天才能盼到你第一個孩子出世都是個問題……你看她們家,她姐現在三十了才生第一胎,我估計……你看哈,一般來說妹妹都喜歡學姐姐,她肯定是想著不急,這幾年有你作靠山,她先拼個三四年的事業,到了三十再生個一胎兩胎交差就行了。”
又過了一周,周六時,只有梁韋回娘家來了,梁亞跟安洵去參加他的家族聚會。安家有不少親戚還在浯城,他們家算是人丁很興旺的了,像是安洵的大伯二伯,還有些姑姑姨啊什么的,都在浯城住著。
這些親戚們中,有些小輩可能比較計較人的出身,可能認為梁亞出身貧寒,所以對她就有點不周到的地方。
安洵在席間看出來了,先是把她跟那些人隔絕開來,然后就沒久待,吃了飯坐了一會兒后,就拉著她回家了。
一回到家,梁亞才表現出一些不爽,說等她哪天成了個什么全國連鎖咖啡店的老板了,她就是富一代,看他們家那些親戚還敢不敢給她臉色看。
安洵說:“有得做這個,倒不如考慮給我生猴子,宮斗戲裏有一出,叫‘母憑子貴’,你就生,鉚勁生,生他個十個八個,你一定貴氣逼人,在咱家地位無人可比。他們敢看輕你,我媽也不能讓他們看輕你。”
梁亞一聽:“啥?你當我豬啊,生個十個八個?這種事,又不是在舊社會,我看在當今社會,除了貝嫂能做到,旁人恐怕是難以望其項背的。”
“好了好了,不要跟他們生氣了。他們算什么,只不過是因為他們跟我們家是近親,我人又在浯城,親戚間是要走動走動的。以后我不跟他們走動了,專門讓我弟去就得了。老實說,我也不高興看到他們那副嘴臉。”
“算了,我就是受了氣,說點氣話,你該走動還是走動你的吧。”
而事實上是,這天晚上,看似夫妻倆達成了某種共識,好像是安洵打算全力支持梁亞的事業,并且不再提生孩子的事了,而梁亞也是堅持著自己以后人生的著力點,還是要全盤放在事業上的。
可是,他們兩人的內心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梁亞隔天是想著,不行啊這樣下去,自己確實得考慮生孩子啊,安洵家是個大家族,她一個外來客,就這樣闖了進去,不多生幾個,以后地位不保啊。
這裏面原因很覆雜。她想著,他那些親戚也就算了,他們愛怎么看待她就怎么看待她,她無所謂,她一方面肯定是要把事業做大的,在他們面前揚眉吐氣。因為他們家中的那些小輩,不都是富二代嗎?那她非得當個富一代,比她們可就強多了。雖然她這個富一代,也是靠著老公才發達的,可到底也是富一代,事業是她創的不是嗎?
可她也不能光為了事業,而棄家庭于次位啊。萬一到時候他父母也嫌她不肯生育,嫌來嫌去的,在安洵面前嚼舌根,又或是他那些親戚什么的,在安洵父母面前挑唆,說安洵娶了老婆,竟然不干老婆該干的正事,成天只是想借著安洵發財,發展事業,挑唆到后面,弄得安洵的父母也厭棄了她,那她還有什么地位呢。
所以現在是怎樣?既得有事業,又得生孩子嗎?
而安洵隔天就在想,看來老婆是真地無心于生娃了,可能再得過個三四年,他才能有個前世小情人降生到這世界上,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可能第一胎生的是男孩,那他的前世小情人還得排隊等位,在哥哥出生之后,再過個一兩年才能降世。
安洵一想到自己還得再過個三四年,或是五六年,才能與自己的前世小情人見面,他就覺得心中郁郁的,這個糟心啊,這個不爽啊,這個人生灰暗啊。
他跑去找他弟抒發了一下心中的郁悶之情。他弟給了他一記狠招,說讓他把那什么上扎個眼,最后造成意外懷孕的假象,等他老婆有了,自然也就將事業撂在一邊了,因為女人孕期荷爾蒙飆升,會讓她更具母性,腹中的孩子會自然奪去她的註意力。安洵也不知這是不是歪理,但是在那什么上扎個眼兒,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所以,就這樣,在梁亞準備調整出更好的體能,迎接接下來既得顧住店鋪發展,又得兼顧先給安家添個一男半女的生活的時候;安大公子卻在成天想著怎么給xx套上扎個眼,然后要怎么在事后毀滅證據,才能不著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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