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寧跑完步回來,在操場搜尋了一圈都沒看到安疏的人影。
吳山殷勤地給他遞水,謝君寧瞥了他一眼,接過來:“謝謝。安疏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吳山撓了撓頭:“啊,上節課我看到她出操場的門,問了一下,她說她回去拿水,應該在教室裏吧。奇怪……怎么拿水拿這么久?”
謝君寧臉色倏地一變,擰開瓶蓋的手一頓,從主席臺上起身就往外走,吳山伸手想攔他:“誒——謝哥,你去哪兒?”
謝君寧言簡意賅地丟下一句:“找人。”然后快步朝操場門口出去了。
為了防止是他多心,謝君寧沒有驚動其他人,而是直接回了一趟教室。
教室裏還有幾個請假沒去的學生,唯獨不見安疏的身影。
謝君寧問了幾句,這幾個學生都支支吾吾,半晌才有一個男生說:“安疏被一個女生拉走了,說是要去看打球。”
謝君寧神色一頓,有些不死心,“方嬌嬌?”
安疏整天呆在教室裏,初中到高中都只有方嬌嬌一個朋友,怎么可能突然被人拉來看球?
男生想了想:“校花?不是,那個女生丑多了,還打耳釘。”
……打耳釘?
他在操場上分明沒有看見安疏在看什么打球,把安疏拉走的人也不是方嬌嬌,那還能有誰?
女生?
不認識的話,安疏絕對會甩開她,就算甩不開,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也會向旁人求救。
安疏不可能認識那個女生,也不可能沒有呼救,而且教室裏這幾個學生明顯表情不對勁,躲躲閃閃,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安疏呼救了,但沒有人理他。
謝君寧一口氣梗在喉嚨裏。
謝君寧轉身就走。
他腿長,步子也邁得很大,下樓如腳下生風,好在現在是上課期間,高一都在軍訓,高二高三在上課,他一路都沒碰到幾個學生。
謝君寧記起第一世安疏被校園暴力的時候。
一開始是王橋仗著自己人見人怕,帶頭欺負安疏。
他經常指使安疏買水買零食,雖然不算什么大事,但正是因為某次他興頭上來,突然大夏天要吃火鍋,讓安疏去學校小店買自熱火鍋,才惹來真正的禍患。
安疏買回來,他嫌棄不是自己喜歡的口味,讓她回去再買,還不給錢,安疏不想浪費,就回去自己在小店泡了吃。
結果把熱水瓶放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身后來買東西的人,是三班的劉慶。
劉慶當場暴怒,說安疏踩到了他幾千塊的皮鞋,硬要安疏賠錢,跟著他的那些混混也圍了上來。
小店老板見慣了這些混混蠻不講理的場面,躲著不出來,當時是下午,周圍也沒什么人,安疏怕惹麻煩,也確實是她踩到了人,于是低頭道了歉。
劉慶嫌棄她態度不好,又指使小弟把她拖到了男衛生間,安疏驚慌失措地呼救,然而沿途沒幾個同學,更沒人敢招惹劉慶。
她就這樣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拖進了男廁所。
劉慶是犯過強/奸罪蹲過牢的人,一看她長得不錯,起了歹念,讓手下小弟反鎖了廁所的門,當眾要扒她的衣服,其他的男生還哄笑著要錄視頻。
甚至有人特意把熱水壺帶過來,要澆在她身上。
十七八歲的年紀,卻惡毒至此。
安疏從沒見過這種變/態,在劉慶對她動手時劇烈掙扎起來,一頭磕到了衛生間的洗手臺上,又把熱水壺一腳踹翻,熱水飛濺,燙到了幾個小混混。
動靜鬧大,怕有人進來查看,安疏額頭又流了太多血,看上去十分虛弱,手裏還鉆著熱水瓶的碎片。
幾個混混對視一眼,笑著各自踹了她一腳,然后離開了。
她的噩夢卻從此開始了。
謝君寧越回想,臉色就越沈。
在原本的劇情線裏,安疏雖然沒有被玷污,但卻更加痛苦,被折磨到差點精神崩潰。
當時第一次報警,劉慶被無罪釋放。
再報警,警察就說她擾亂公安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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