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往好處想想這不是自己的初吻，是第二次接吻。
第一次是和誰呢？
沈挽情仔細(xì)一想。
草，第一次也是和謝無衍。
沈挽情窒息了。
關(guān)鍵也不是吻戲的問題。
原本形勢所逼，她已經(jīng)非常沒骨氣地接受了成為抱枕，并且每天晚上要把床分出去一半的不平等協(xié)議。
可現(xiàn)在謝無衍連親人都這么隨便，而且自己還不能反駁，好過分！
然后一想到謝無衍可以仗著誰都打不過他，以后就能想親誰就親誰，沈挽情就更生氣了。
渣男！
反派真的太可惡了。
平時里她雖然看上去氣勢洶洶的，但在謝無衍面前總是一戳就軟，就算是有小情緒也不會鬧太久。
所以像現(xiàn)在一樣張牙舞爪一點就炸的樣子，還是第一次。
看上去是真的很生氣。
謝無衍看著氣成河豚的沈挽情，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看著她這副不高興的樣子，自己也覺得莫名一股煩躁堵得胸口發(fā)悶。
于是他輕嘖一聲，站起身子走到沈挽情身后。
謝無衍以前從來沒有過想要哄人開心的想法，但所以壓根也不知道怎么哄人。
所以他擰著眉，沉默許久，才別扭地說了句：“抬頭，站起來?！?
這就是謝無衍獨特的哄人方法。
沈挽情并沒有被安慰到，她甚至更生氣了：“我不起?！?
“起來?！?
“我不。”
謝無衍耐心被磨光，他伸手，握住沈挽情的肩膀，迫使她抬頭看自己。
沈挽情氣結(jié)，索性將頭一昂，眼圈氣得發(fā)紅：“你干嘛?！?
謝無衍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耐心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很多。
特別是看見沈挽情發(fā)紅的眼眶時，他突然就卡了殼，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
沈挽情越想越委屈，她一打開話匣，就再也關(guān)不住，絮絮叨叨了起來：“哪有你這么配合人的？你就是仗著我打不過你所以隨便欺負(fù)人?！?
“抱歉?！敝x無衍說。
沈挽情愣了下。
謝無衍重復(fù)一遍：“抱歉。”
他不習(xí)慣說這種話。
哪怕只有兩個字，也覺得無比別扭。
謝無衍下意識地偏過頭，避開沈挽情望向自己視線。
沈挽情小聲問：“你說什么？”
謝無衍語氣沒來由的暴躁，他松開手站起身：“沒聽到就算了。”
“哎等等?！鄙蛲烨檠奂彩挚斓鼐咀≈x無衍的衣角，確定似的詢問，“你剛剛在和我道歉？”
謝無衍偏過頭不看她：“不然還有別人嗎？”
不知道為什么，在謝無衍說出“抱歉”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就不生氣了。
她知道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在原書里的謝無衍，并不是一個會有“歉意”情緒的人。
說出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比屠殺天道宮還要困難。
但他現(xiàn)在就這么說出來了。
還是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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