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桑墨挑起戲謔的嘴角,直視那雙紅眼睛,“我想知道剛才的戲碼裏幾分真幾假。”
白哲濤楞楞地回看他:“什么意思?”
貌似可惜地嘆口氣,“世界有巧合太多正常,然而我不相信有跡可尋的偽造雷同。”
白哲濤仍是一臉不明所以。
“別裝了。”
不錯,沈桑墨變得正經的臉色與緊盯自己的眼令白哲濤感到壓力,這家伙,又在無形中給人壓迫了。
仿佛放下所有防備,洩了全身的氣,白哲濤一下子不再直起腰,舉手投降:“不錯,我是裝的。”
沈桑墨轉身坐上沙發(fā),水剛好燒開了,開始沏茶。
慢吞吞磨蹭到沙發(fā)旁,選擇單人沙發(fā)坐好,看著開水散發(fā)的熱氣發(fā)呆。
他演得那樣真實,不想還是被拆穿了。
他演得真的很好,很真,然而他忽略了一點,作為一個中間人,沈桑墨并未全被他的情緒所感染,他感染的只是跟自己朝夕共處的陸風賜。結果是陸風賜很成功受感染,沈桑墨因一點小事察覺出苗頭。
“對不起,騙了你。”誠懇道歉,沈桑墨不喜歡被人利用,而他的聰明勁也讓他極少鉆進圈套,落入圈套后他會報覆得很狠,這次因為是熟人,自己又演得好,他才會輕易相信。
他道歉,沈桑墨繼續(xù)沏茶,臉色平淡得看不出任何意思,如果是大學期間,他能猜測出并不生氣,甚至并不放心上,分別多年,他不敢胡亂猜測。
推杯茶至他面前,“我只是不恥有人拿著愛作擋箭牌,你那位只提供精子害人不淺的爸爸作孽深重,你不該是那種人,利用公子哥對你的縱容寵溺傷害他。你們之間的事我真不想摻和太多,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仍不希望你成為傷害別人的人,解決的方法有很多,不必要挑作孽型的。”
雙手虛環(huán)住小小的茶杯,熱氣蒸在手上,“你希望我繼續(xù)做一個同性戀者?”
“他人的生活我不作任何評價,要選擇的是你,非吾。”
輕輕笑了,“不要總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凈,桑墨,”他抬起頭微笑地看著依舊平淡的沈桑墨,“分明,我繼續(xù)之前生活你會視我作陌路人,之前你不就是這樣干的。”
手掌扇扇杯中升騰而起的熱氣,沈桑墨不以為然,“如理,我的交友方式有選擇方式。”
“這樣啊。”
低眸看著雙手中間的茶杯,白哲濤輕輕說道,不知在想些什么。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