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皆是說到徐闌心坎裏,像羽毛輕輕拂過,又像一只揪心的手,不緊不慢地折磨著他。
“我……”徐闌不知如何解釋,他沒想到穆澤這么快就懷疑自己,他根本就毫無準備。
“嗯?怎么不說了?”穆澤捏住他的下鄂,逼得他與自己對視,審判一般地問道:“為什么不敢直視我?為什么看到我會臉紅害羞?為什么我親你一下你就如此反應?”
徐闌這時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控訴他,“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讓我進來,就是因為你在懷疑我?”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男主城府頗深,他就奇怪為何男主突然讓他進來房間,還非要在他面前上演濕身誘惑,就是想觀察他的反應?那穆澤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他的?
“所以你承認了嗎?”穆澤的語速有些快,像是想迫不及待親耳聽到他承認。
“我……”徐闌對視上穆澤鷹般銳利的眼眸,差點就要說出答案,他硬生生將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吞了下去,換成另一句,“我就是希爾……”
“撒謊?!蹦聺芍币曀难劬Γ缓笤谒絺戎刂匾晃牵澳悴还裕€不聽話,我要懲罰你?!闭f完,他言出必行,穆澤支起修長的右腿,將徐闌抵在門上,一手摟住他的腰,他故意斜著身子,以至于徐闌大部分重量都倚上他身上。
他的親吻兇狠而曖昧,像要把這些年來缺失的溫情通通補回來似的。
“別這樣……”徐闌不斷掙扎,卻無多大作用,最后他只得換成哀求,“主人……”他故意喊穆澤主人,就是想借此提醒他,他不過是一個仿身人而已。
然而不說則已,一說穆澤的手將他摟得更緊,徐闌瑩白的頸上吻痕遍布,穆澤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微微俯身,略帶涼意的唇印在上面,宛如冷玉的質感。
這一絲冷意喚醒了徐闌的一縷清明,他聲音略微提高,重重捶了穆澤一下,“穆澤!”
他眼角通紅,眼眸水光瀲滟,將將要墜下淚來。穆澤的手頓了一下,徐闌以為是這一聲叫喊起了作用,其實不然,而是因為他欲墜未墜的淚。
穆澤此生此世最看不得一個人哭,他寧愿自己淌血,也不愿意看心上人流淚。
“先放我下來,好不好?”徐闌看穆澤不再按著他親吻,不由微微放松下來,他神色稍霽,輕聲說。
“好。”穆澤撫了撫他柔軟的發,抱著他放到了地上。穆澤披了件浴巾到身上,腰部以上健碩的肌肉還淌著水,他打開浴室門,領著徐闌解了房間的虹膜裝置,送他回了房間。
“早點休息?!蹦聺商嫘礻@調好床頭燈,俯身揉了揉徐闌的臉。
此時此刻,他們就像是相戀多年的情侶。早上的晨曦流瀉在窗臺含苞待放的潔白花枝上,晨曦來臨,夢也該醒了。
徐闌醒來,還記得昨晚的那個夢,夢中穆澤一遍一遍質問他為何要欺騙他,問到最后,穆澤的臉漸漸和上一個世界傅霖的臉重合,然后傅霖問他,為何要拋下我?
徐闌用冷水洗了個臉,昨晚幾乎做了一晚的夢,他試圖用冷水讓自己清醒一些。
徐闌下了樓,發現客廳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個人徐闌是見過的,正是前段時間送穆澤母親關婈蕓過來的管家。聽到樓道傳來腳步聲,客廳的兩人都向徐闌看來,坐在沙發上的穆澤向徐闌揮了下手,輕輕說道:“過來。”
主人發話,徐闌當然不敢不聽。徐闌依言乖乖站在穆澤一米遠的身側,結果穆澤還不罷休,對他淡淡一笑,“過來,我摟著你?!?
這下不僅是徐闌愕然,連一旁的西服管家也很是尷尬。穆澤看徐闌不聽,就坐到沙發另一側一把拉住徐闌,將他拉到懷中,然后,他抬頭對站著的管家慢條斯理地問道:“找我有什么事?”
管家知道穆澤是故意在他面前抱住那個少年,很明顯是在為難他,所以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澤少,小姐讓我來問你何時回家?”他在關婈蕓未嫁進穆家之前,就已經是關婈蕓管家,因此對關婈蕓的稱呼也一直沒有變過。
“告訴她,我最近都不會回去?!蹦聺上肫鹚麐屔洗芜€想打徐闌的事,不禁眼神一冷。
“澤少,小姐她已經答應你和林小姐相約用餐之事,她來讓我提醒你別忘記時間?!惫芗耶吂М吘吹仡h首說道。
管家所謂的林小姐,徐闌也認識,是一個有著無限傲氣,眼高于頂,誰也看不上,只喜歡穆澤一個人的女子,她很能討穆澤母親歡心,因此關婈蕓一心想促成她和穆澤的婚事。
穆澤冷笑一聲,他緊緊摟著徐闌,避免他掙扎著跳下來,“誰答應下來,你就去找她好了,我可不去?!?
管家看他如此不給自己母親面子,一時有些生氣,但因為身份有別,他也不好直接發火,神色也有些冷地開口道:“小姐就料到你會這么說,因此她讓我送點東西給闌先生?!?
關婈蕓當然不會叫徐闌什么闌先生,她的原話是“那就替我把這拿給那個賤人!”管家因職業使然,不會說什么辱罵性詞匯,他就改用了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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