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你好警察同志。”
“你好。”伊無恙和對方握了握手，“聽說您以前見過這個人，是嗎？”
“其實……我也記不太清了。”老板有些為難，“警察同志您不知道，咱們江北區啊，窮。所以這裏常有一些流浪漢，其中很多都是從外地過來的，腦子都不太好用。這些流浪漢都蓬頭垢面的，說實話我也不太確定。”
伊無恙看得出來他沒有說謊，而且這具尸體臉上還有傷，像是生前被人打過。再加上這樣的裝束，不能確認身份也就不足為奇了。
“沒關系，你就告訴我你印象裏和這個相近的人是什么樣子的就行。”
“樣子……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干了什么，我印象倒是很深。那男的傻得很，經常去垃圾桶裏翻吃的。有一次……哎，警察同志，我記起來了，就是他！”
老板終于想了起來。
“就是他沒錯了，我記得他，他的脖子那兒有一塊兒是沒有曬過的。”
伊無恙回頭看了看，那尸體的脖子后頭還真有一條白色痕跡，和旁邊那些被曬黑的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葉寧像是發現了一些東西，伊無恙示意她一會兒再說。
“嗯你繼續。”
“那天我們店裏來了個客人，讓我給他做一碗涼粉，可等那個客人吃一半的時候，這個流浪的就突然沖了進來，瘋了似的開始搶人家涼粉吃，那樣子啊，真跟野狗似的……”
“是不是餓極了？”
“哎呀警察同志，你是沒看到，哪有餓極了的不用手吃的呀？他只用嘴吃，吃得滿臉都是，把我客人都嚇著了。我估計他就跟其他的那些流浪的一樣，是腦子不太好用。誒你說，會不會就因為他這個智商得罪了別人才被……”
“這個我們還不知道，主要是沒有確認死者的身份。”伊無恙說，“辛苦你了，這樣吧，要是有別的問題我再問你。”
“好好，希望你們盡快抓到兇手。”飯館老板道連防那裏做了個簡單的筆錄，之后就離開了。
就老板交代的這些情況來看，似乎江北這一帶有很多流浪漢，而且裏頭西一些人智力都有問題。
天氣愈發燥熱，技術隊的人一邊勘察一邊擦著汗，而伊無恙的后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清涼。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頭。
“有空嗎？”葉寧拍了拍他的肩。
“啊，你說吧。”如果要是莫天楠在現場，一定會對這種情形感到緊張，但伊無恙不一樣，他已經見過太多這樣的場面了。
葉寧的身后，那個渾身臟兮兮的流浪漢旁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影。
他隱藏在樹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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