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錚哈哈大笑:“是的,很標準的一個落難為寇的版本。大概白崖軍里,這種故事都有很多……”
“然而……”
“楊柯乃正兒八經,被舉孝廉,才子之名,仕途一片光明,卻突遭此難。”
“若說前些年,他加入白崖軍,那是權宜之計。”
“但我派人去往汝南暗查,才得知,在五年后,他突然脫離奴籍,重歸官身,汝南老家的老人,也被他偷偷安排妥當。若我沒有猜錯,這一定是張大小姐幫忙斡旋。我可以斷定,在十年前,楊柯在白崖軍內,定是勵精圖治,奮發圖強,心懷家仇,試圖證明自己,確實,他也做到了……”
“但在五年前,他就開始變了!”
楊柯眼睛通紅,雙拳緊握。
劉錚緊緊盯著他:“他先建這白崖宮,蠱惑兄弟們驕奢淫逸,而后自己大肆斂財,在這城中購買店鋪,設立暗樁,滿足自己的私欲,便是因為你在尋求以前的那種成就感和滿足感!你曾為官身,如果真能回到以往的風光,誰不愿意,對么?自古以來,世受皇恩者,從來都是既得利益者,若真有機會,重回那個位置,誰會甘心一直當一個草寇?”
“所以!”
“在這白崖軍內,一心想被詔安的,不是衛邵,而是你!你一直利用衛邵想被詔安的說辭,來蠱惑人心,拉攏別人,從始至終,這白崖軍的害群之馬,就是你!”
“楊柯!”
楊柯如同五雷轟頂,從馬上頹然落地,他狠辣的眼神看著劉錚:“不可能,不可能,一直想被詔安的,就是衛邵,是他!”
杜彪也道:“劉老弟,這事兒大哥確實說過……”
劉錚哈哈大笑:“所以你們還沒看明白嗎?”
“楊柯,是想用你們一百零八兄弟,和這個馬場,來換取自己的前程!”、
“而衛邵,卻無需這樣做!”
“他是想用自己的能力,來給兄弟們洗白身份,這就是本質的差別!”
“大放厥詞!”
“胡言亂語!”
“他為什么不需要?”
楊柯怒吼出來,手指衛邵:“一直心念念想被詔安的是他,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張曉也看著劉錚。
所有人也都看著劉錚和衛邵。
他們需要一個解釋。
“因為我!”
突然這個時候,又是一批兵馬,緩緩到來。
眾人回頭看去。
來人,赫然正是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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