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就起來，她退出門準備去洗漱。
客廳沒有開燈，霍沈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腦。
程戚月打開燈：“你怎么還不睡？”
“睡不著。”霍沈合上電腦，回頭看她。
“哦。”程戚月自顧自地點頭，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上衣服準備出門。
霍沈跟在她的身邊：“都半夜了，你能不出去嗎？”
“睡不著，出去轉轉。”程戚月套上外套。
“你現在剛醒不久，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覆，喜歡玩過一陣子再出去玩。”
程戚月身形一滯，覺得他說的也對，就說：“那你回房間去吧，我在家看會兒電影。”
霍沈沒應聲。
程戚月脫下外套，打開顯示屏，挑了一個好評如潮的諜戰片。
霍沈也沒走，坐在沙發上，還貼心地給程戚月準備了一條毯子。
影片開始播放，程戚月扭頭看了一眼霍沈：“你怎么還不走？”
霍沈坐在沙發的一邊，不輕不重回了一句：“看電影。”
程戚月有心想趕霍沈走，又發現找不到借口，索性不管了。
二十分鐘以后，程戚月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屏幕上，根本不知道霍沈什么時候靠近了自己。
霍沈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手悄悄從她身后繞過去，做出了一個虛抱的動作。
“你干什么？”程戚月還是發現了他。
霍沈面色不改地收回手：“沒干什么。”
程戚月皺了一下眉，伸手用力地推了一下霍沈。
霍沈借著她那點力，從沙發上下去，摔在了地上。
程戚月心裏一緊，趕緊起身去扶霍沈，眼裏滿是緊張：“怎么樣？摔哪了？”
霍沈裝作痛苦的樣子：“沒事，你扶我一下。”
程戚月點了一下，跪在地上去拉霍沈。
霍沈要是不想讓他扶起來，以她那個體重，可能一個小時都扶不起來他。
他想逗逗她，又想抱抱她。
再三衡量，他順著她的力坐起來，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伸手抱住了她。
程戚月心怦怦亂跳，還是保持著理智掙扎：“霍沈，你能不能別老讓我想犯罪。”
“求你了，讓我抱一會。”霍沈低三下四地開口，天知道程戚月不認他讓他有多傷心。
程戚月哪聽過霍沈這種語氣，不禁有點擔心。
“你沒事吧？”她拍了一下霍沈的背，“你是不是磕到哪裏了，我們還是趕緊去醫院吧。”
“我沒事，就是想抱抱你。”霍沈緊緊地抱著她，貪戀她身上的溫度。
不知道為什么，他一這樣說，程戚月慌了：“你要是真不舒服趕緊去醫院，萬一要是出了點什么意外怎么辦。”
霍沈沈默片刻，末了說：“我們明天早上給孟亦和打一個電話好不好，在電話裏把一切都說清楚好不好？”
你早點想起我好不好？
“我——”程戚月猶疑，底氣不足地說了一句，“聲音也是可以造假的。”
這算警惕性高？
霍沈感覺到窒息：“行了，我明天再聯系一下孟亦和，看看她在哪，實在不行我帶你過去找她。”
程戚月感覺怪怪的，不自覺放柔了語氣：“那你現在能松開我嗎？”
“程戚月，你告訴我，如果我們之間從來不存在任何一個人，你還會和我離婚嗎？”霍沈松開她，目光無比認真。
程戚月也跟著他認真起來：“我的記憶告訴我不是那樣。”
“你寧愿相信孟亦和也不相信我？”
“可是我的記憶就是那樣，你讓我推翻我自己去相信你，我也曾經試過，但萬一那些真的存在，你讓我怎么辦？我讓一個孩子失去了爸爸。”程戚月眼眶微紅，“我從小就沒有爸爸，我不能讓那個孩子也失去爸爸。”
程戚月以前從來不提父親，但不代表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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