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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2 / 3）

程戚月和霍爺爺道了一句“晚安”，拿著結婚證去敲了霍沈的門，在他開門的一瞬間，把結婚證遞了過去：“離婚吧。”

霍沈把結婚證從她手裏抽出來：“不可能。”

程戚月意外地沒有惱，語氣平淡地來了一句：“明天再說吧。”

她越是平靜，霍沈就越害怕。

他多希望她現在惱怒地和他吼。

程戚月把目光從霍沈的身上抽離，轉身走進她原本的臥室。

放在床頭的《罪罰》翻閱到一半，她伸手拿了過來，看完了整本，看到了子夜。

輾轉反側，無眠靜待天亮。

當時針悄悄地轉動了一個格，時間停留在了九。

程戚月起床洗漱，敲響了霍沈的門。

“太太，先生一大早就走了，說是去外地出差。”管家從樓上上來，表情不是很自然。

感覺到異常所以逃了？

程戚月不信霍沈真的會出差，冷冰冰地看著管家：“你告訴他，回來給我收尸。”

“太太，你不能！”管家疾步上樓，要去阻攔程戚月。

程戚月轉身加快腳步，按照記憶爬上了頂樓，從口袋裏拿出來一把水果刀，站在邊緣轉過身，揚起聲音大喊：“你別過來！”

“好！我不過來，太太你別做傻事！”管家停住腳步，緊張到冒了一層冷汗。

“去把霍沈叫回來！”程戚月手一顫，把刀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差點就割到了皮膚。

“好！我立刻聯系先生。”管家慌忙地拿出手機，撥通谷冉的電話號碼。

程戚月靜靜地看著他，稍微向后面退了一點，站在了邊緣。

風微涼，輕易打透了單薄的衣衫。

半個小時，霍沈的身影出現在了程戚月眼前，證明他之前只是找了一個借口躲避。

程戚月看著他，冷靜到異常：“霍沈，你在乎我是嗎？那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是和我離婚還是給我收尸。”

悄然起了一陣風，程戚月站在邊緣，似是搖搖欲墜的風箏。

“無論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你快回來。”霍沈心一陣抽痛，大張開手，生怕程戚月一個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程戚月聞言，垂下手扔了手裏的刀，一點一點走了回來，走到霍沈的面前：“帶上證件走吧。”

霍沈突然覺得很乏，幽幽地嘆了口氣，轉身跟了上去。

記不住領結婚證時是個什么氣氛，反正領離婚證時是壓抑的，甚至連工作人員都感受到了。

除了工作人員了例行詢問，程戚月再沒多說一句話，拿著離婚證走出門口，上了出租車。

方遠南姍姍來遲，看見站在門口的霍沈，幾步跑了過去：“霍沈，你就真的放她走了？”

霍沈望著遠去的出租車，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她不快樂。”

“是因為孟亦和那邊還是因為你們感情破裂了？”方遠南說，聲音越說越低。

霍沈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笑了笑說：“孟亦和那邊你想辦法催一下。”

“程戚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說不信，為什么不在電話裏說，再不濟也可以來一個視頻通話，”方遠南皺了一下眉，“還是說孟亦和又想興風作浪？”

霍沈不說話了，轉身走開了。

程戚月坐著出租車到了機場，查了去c市的航班。

在訂票的那一刻，她猶豫了一下，又改了去s市。

s市沒有太大變化，程戚月走在路上，給江含夏發了一條平安的信息，就註銷了手機號碼和微信。

s市的房子已經放置很久了，落上了一大層灰。

程戚月掀開床上的白布，躺在上面，只感覺頭疼的不得了。

睡一覺吧，睡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睡一覺吧，睡醒了，離開這裏去外面看看。

太陽落下，程戚月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查詢了銀行卡的余額，覺得自己該開始賺錢了。

江含夏拿著程戚月的設計稿參加比賽，可能也就是為了打出她的知名度，讓她可以通過這些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