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鴻漸從琵琶袖中取出一封折疊的整整齊齊的宣紙。
“皇上……”朱純臣多年的直覺告訴他,有殺氣!必須阻止這個小子。
“念!”崇禎擺擺手止住了朱純臣的發(fā)言。
“是,皇上。”
“經(jīng)查,崇禎三年,成國公朱純臣侵占昌平縣史各莊耕田二十八頃。
崇禎四年六月,成國公朱純臣以賑災名義,侵吞救濟糧十八萬石,致使河南民眾因得不到救濟而餓死者,數(shù)萬。
崇禎六年三月,朱純臣收受南京戶部主事馮天化賄銀兩萬兩,為其謀得都轉(zhuǎn)運鹽使司副使之職。
崇禎七年,朱純臣以中軍都督府左都督職位之便,吃京營空額一萬六千七百人,此一直延續(xù)至崇禎十四年。
崇禎九年,朱純臣侵占通縣白羊莊耕地四十九頃,白羊莊村民許二和因失去土地上順天府報官,被成國公府中家奴亂棒打死。
崇禎十一年……
十二年……
……”
劉鴻漸站在皇極殿內(nèi),聲音高亢,語調(diào)平緩若在讀一篇美文。
成國公朱純臣跪伏在殿前,不時的擦拭額頭冒出的冷汗,背后平緩的話語聽在他耳中,仿若蛇蝎般。
“夠了!”崇禎終于是忍不住。
“朱純臣!安國候可有污蔑于你?”
崇禎手有些發(fā)抖,在所有的勛貴中,一直以來他最依仗的就是成國公朱純臣,甚至闖軍圍城時給予他重望,現(xiàn)在看來,幸虧當年沒把差事交給他。
剛才劉鴻漸宣讀的罪狀簡直就像刀子般刺入崇禎身上。
什么樣的傷害最疼,最令人心寒?
不是直接拿刀子捅,而是你信賴的人,你倚重的人,回頭給你的那一刀,最疼,最令人心寒!
“皇……皇上容臣……辯駁。”
“皇上,此列罪狀,皆是經(jīng)錦衣衛(wèi)反復查證,每條罪狀皆有人證、物證!不會有半點差池。”
劉鴻漸把書信呈交給隨堂太監(jiān)王二喜,王二喜轉(zhuǎn)交給崇禎,崇禎一目十行迅速掃了一遍,見與劉鴻漸所宣讀之并無二致,面色瞬間冷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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