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莊園裏，他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是將他當做自家孩子疼愛的老管家，他永遠包容著他們。

他清楚，自己終有一天會面對這件事，或許就從這一件事開始吧。

韋恩莊園內，也在進行著圣誕夜的聚餐，忙碌的并不只有阿爾弗雷德一個，迪克他們也在努力地打下手，被禁止染指廚房的布魯斯眼神往廚房瞟了幾次，他其實也愿意去幫忙的，但似乎并不需要。

當所有菜市被端上桌，大家齊齊圍坐在餐桌上時，阿爾弗雷德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單從號碼上來說是陌生的，可是當對面的人一開口，阿爾弗雷德就知道，是家裏并未歸來的孩子。

“阿福。”對面沈默了許久，讓自己的語調輕松起來，顯得不那么僵硬，“圣誕快樂。”

不知不覺中，阿爾弗雷德濕了眼眶，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滴，欣慰不已，“圣誕快樂，孩子。”

這一通電話很短暫，短暫到阿爾弗雷德回到大家身邊，他們也沒有發覺剛剛發生了什么，只是好像，阿福的情緒高興了一些。

安全屋，如釋重負的杰森輕松回到了屋內，他拍了拍落在肩上的雪，室內很溫暖，不一會兒就化成了水漬，他無所謂地擦了擦，看著等待著他的同伴和小孩，帶著笑落座。

他們共同舉杯，慶祝著這個就算是他們也很難得平靜又溫馨的圣誕。

罪犯或許也不會過圣誕，但在這樣的日子裏，犯罪事件確實少了一些，杰森說是因為那些瘋子還在阿卡姆裏，否則再這樣的日子裏，會出現的恐慌不會少。

詹蒂斯想，即便是這樣，蝙蝠俠似乎也并沒有休息。

今天杰森、她還有羅伊是不打算出門了的，夜間活動什么的，自然也是沒有的，所以他們在看了一部電影，玩了游戲之后，就打算去睡覺了。

但就在詹蒂斯要拉上窗簾之前，看到了外面高樓上一閃而逝的身影，非常的眼熟。

她仔細看了看，確定對方真的離開后，唰地一下拉上窗簾，躺在床上，正要拿出手機和達米安聊聊的時候，止住了這個想法。

蝙蝠俠已經知道了這個位置，他要是想來，他們也無法阻攔，但看現在的情況，蝙蝠俠并不打算打擾什么的樣子？

亦或者在監視他們？詹蒂斯不由得陰謀論地想。

義警真是一個全年無休的副業，哪裏需要就往哪裏去。

這個想法轉瞬即逝，女孩翻了個身，抱住了走過來的葛薇妮，直接將貓咪摟進懷裏，使勁蹭了蹭它的脖頸，柔軟的觸感讓她翻涌的思緒平覆下來。

學校放的寒假有二十多天，圣誕節過后不久就是新年，已經經歷過一個有趣的節日的女孩對此興奮的情緒已經減弱。

羅伊很快就離開了，他并沒有和他們一起過除夕和新年，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須去處理一下。

之后夜間活動，迪克不知道怎么找到他們的，笑瞇瞇地表示之后他可就不在哥譚了。

詹蒂斯不知道，于是問他要去哪裏。

迪克拍拍她的肩膀，笑容不變，“我將回到布魯德海文，夜翼屬于那裏。”

他說原本早就該回去的，只是哥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但現在，很多都塵埃落定，夜翼自然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