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陽一夜未合眼,靜靜地守在蘇榛榛的床榻邊。期間顧嶺樹進進出出好幾次,瞇著眼睛看著蘇榛榛并無大礙了,才最終出了北側廂房,縱身一躍躺在那屋檐上看著月亮。
呵氣成霧,草色泛黃。
日光透過北側廂房那扇窗子,明晃晃的照在床榻上。
蘇榛榛懵懵地睜開雙眼,這一夜過去之后,身上的余毒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些體力不支,但沒有生命大礙了。
魏安陽看著睜眼的蘇榛榛,笑得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邊踉蹌的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打開廂房的門喊那位醫魔前輩:“嚴前輩!她醒了!”
仰臥在屋檐上的顧嶺樹聽見蘇榛榛醒了,連忙從那屋檐上站起。起得太猛了,腦子一充血竟兩眼發花,猛的一趔趄踩空呲溜一下從那屋檐上滑下來。
好在自己腿腳迅捷,在空中翻了個身后平穩的落在地上。
他身后,是聽著魏安陽那大聲叫喊匆匆趕來的嚴柴主。此刻的他面無表情,右手的食指搭在中指下面,心里直癢癢。
棋癮又犯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廂房,直沖沖的轉身朝著右側內室走去。蘇榛榛虛弱的眼神打在來的兩人身上,想說什么卻遲遲沒有張口。
嚴柴主一把推開擋路的顧嶺樹,一邊埋怨著:“一邊去兒,我在這看病救人,你就知道擋路。”
顧嶺樹看著他笑了笑,沉默地站到一旁。
嚴柴主這次并沒有切脈,只是站在較為靠近的距離,用眼睛打量著蘇榛榛上下。手臂原有的那嚇人的烏紫,如今已盡散去。
他想了想,“沒事了,給她弄點吃的,補充下體力,馬上就活蹦亂跳的跟別人家豬圈里的豬一樣了。”
魏安陽點點頭,轉身就去吩咐下人置辦些吃的,趕緊送來。
這場名為毒發的小插曲,其實應該就此終結的。只是這時候,兩個小廝突然急匆匆地跑來傳達消息,大牢里的那群戎狄賊人紛紛死了。
“報!大牢里那戎狄人,全都死了!”
……
消息很快從兩個京城來的老大人那里,傳到了北側廂房。
畏罪自殺?還是,有人怕他們查出什么先下手為強了?蘇榛榛一邊喝著粥,一邊思考那些戎狄人的問題。
雖然她只是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但這些事情,作為把兵書從前到后翻了數不清多少遍的她來說,將這些串聯在一起不是難事。
嚴柴主冷冷的看著這些個晚輩,一邊退著步子,踽踽朝著門外走去。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這個老頭子可不參加了,回后山下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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