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肆實在是不忍心看楚傾歌此時的臉色。
白得跟紙一樣，完全沒有一點點人色。
尤其，她憤怒，她眼底充血，她氣得渾身都在繃緊。
但卻，在隱忍。
因為她知道，自己就算鬧，世子爺也不會給她半點憐憫。
忽然間，風肆就覺得，眼前這女子，她不哭不鬧，卻比躲在一旁哭泣流淚的云郡主，更加讓人心疼。
可她是世子爺的女人……
風肆收回目光，低聲道：“公主，東西重，末將幫你吧。”
“她說自己拿，何須你多事？”不遠處，風漓夜淬了冰的聲音，如寒風襲來。
風肆背脊骨一挺，只能低著頭，退到一旁。
楚傾歌回頭，此時看著風漓夜，竟然已經笑了起來。
不哭，不鬧，不過是轉眼間，笑容便如這風，輕輕淺淺，淡漠如水。
那一看，看的風漓夜莫名心頭揪緊。
可他始終面若寒霜，只當沒看見她眼底那決裂的淡漠。
既然選擇公開挑釁他，就該有承受他怒火的覺悟。
巧兒和藍羽想要過去幫忙，風漓夜淡淡道：“九公主要親自動手，不許任何人幫！”
他轉身就走。
大夫扶著楚薇云，慢步走在他的身后。
遠遠望去，還能看到世子爺因為楚薇云的呼喚，停住了腳步，等她跟上來，再一起離去。
巧兒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世子爺，非要如此折磨他們家公主嗎？
公主一張臉，已經慘白得不能看了！
藍羽一身傲骨，咬著牙要過去。
楚傾歌淡淡道：“你過來幫忙，只會給他機會，繼續羞辱于我。”
藍羽腳步一頓，掌心握得緊緊的，指關節不斷在咯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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