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場記臉都白了，只有沈念心還笑著，但是很快，沈念心就笑不出來了。
模特好像早就知道胸口的胸針會掉一般，一點都不驚訝，微微低眼看了一瞬，便將目光收回。
涂著藍色指甲油的手抬到了胸口，猛地一用力。
長裙上，累贅的，需要胸針襯托的，褶皺，突起，順著模特的用力刷一下離開，落在地上。
輕飄飄的布料像是一層月光，模特身著貼身的短裙，砂白色的網，若即若離，像是內襯的透明，又像是情人的邀請，但是仔細一看，霧蒙蒙的，除了那美，你什么都看不見。
臺下一瞬間安靜如雞。
走秀還在繼續。
卻沒人在發出笑聲了。
模特走完全場之后，鹿溪上臺，她沒有急著謝幕。
不知道從哪架起來的投影儀打出一抹明亮的燈光，模特們又在這燈光中出來走了一遍。
這一次，所有的衣服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白色的燈光像是遠山的霧氣彌漫，剛剛看的清晰的視線被遮擋。
下面不知道是誰抽了一口冷氣。
太美了。
就連鹿溪謝幕了大家都沒緩過來。
沈念心氣的臉都歪了，她將裙擺捏的死緊，想不通鹿溪怎么會想出這種辦法來展示作品的。
下面掌聲開始響起，從剛開始的零星幾個，大家回神，用力鼓掌。
聲音幾乎掀翻展廳，甚至有人站起來鼓掌。
鹿溪已經下臺了。
沈念心上臺，下面的聲音才安靜了下來，她不知味的念完了結束詞，宣布開始晚宴。
沈煜第一時間找到了鹿溪，當時鹿溪正在更衣室和杜云然對著傻笑呢。
“我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喜歡我的設計，”鹿溪笑的眉眼彎彎，“好開心啊！”
杜云然雖然剛畢業，但是也沒遇見過鹿溪這樣把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
一時間也被她的笑給傳染了，剛笑出聲，就看見沈煜站在鹿溪身后。
臉色不算難看，就是眼神有些冷了。
“你們在這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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