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第一域試煉

2.

“寒氣云霄入，收發當自如。合和匯丹田，雪落心不減。雙落風門穴，氣脈三分懸。融雪心經是一種以冰寒內力為根基，以云之輕柔、雪之純凈來融合月宮絕世武學。乃是宮門三大自創內功之一，屬至陽內功。”雪重子看著面前的男人，認認真真的教授著對方融雪心經。

雪公子在一旁解釋道：“之所以宮門讓你修煉此功法，一個是因為在你失去武功之前，聽執刃說你就是修煉此功法的宮門唯二之人；而另一個修煉之人是執刃的次子，羽宮的宮子羽少爺，因為他早產導致身體畏寒，所以執刃讓他修煉此功以最適合他，不過……”

看了一眼身邊的大人時期的雪重子，雪公子作為他的跟班，什么都要聽對方的，接下來的話，他不敢說。雪重子見了，怎么能不知道對方的心思，于是接話道：“不過，宮子羽由于畏寒，并沒有持續下去，導致境界不高。我想，執刃當初選擇你修煉此功，也是起到督促兒子的作用。”

原來如此，宮玉征，不，現在是玉公子了，得知了一些自己以前的事情，表示很開心。然后，再次比比劃劃，雪宮的二位終于明白了，雪重子問：“你是想知道，之前你修煉到什么水平？又會什么身法刀術之類的吧？”玉公子拼命點頭，他真的想知道，之前會什么，不會什么，將來需要走什么路。

雪重子想了一下，然后慎重的答道：“到什么地步，我們并不清楚，但是，聽說之前，你和現在正在闖三域試煉的宮尚角是不分上下，叫著勁的爭第一的情況。根據這個描述，再加上我對宮尚角的了解，認為你的融雪心經應該修煉到了第二階段。至于其他的，我并不清楚。”

玉公子抬手比劃了一個二，疑惑的眼神跟進。雪重子理解，答道：“融雪心經一共有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初成，此階段是入門，能讓心經通過修煉，在體內運轉，抵御嚴寒；所謂第二階段——吹雪，則是通過修煉讓內功增進，可以在功法的配合下發揮出應有的能力。一般人到了這一個階段，就已是不易，想必你之前也是剛剛到此地步，還無法抵御無鋒的魍才慘遭毒手。”

魍？玉公子用口型咨詢到。雪重子耐心的解釋道：“無鋒，作為和宮門抗衡的組織，內部根據能力，分為魑魅魍魎。魑階最低，魎最高。魎的能力不清，只知道只有兩個人，從未出現在江湖中。而下一級的魍，則是四人。去年的宮門遭襲，就有一個魍混在其中。西方之王萬俟哀、東方之王悲旭、南方之王司徒紅、北方之王寒衣客，而上次入侵的，把你差點殺死的，就是寒衣客。”

“不用在意他，目前你還不是他的對手，自有人會對付他。你是幸運的，還活著，而宮尚角的母親和弟弟，則是死在了他的刀下。”雪公子悲哀的安慰道。玉公子聽了，搖了搖頭，笑著行了一禮，隨后，多想無益，玉公子開始了融雪心經的起手式。雪宮二人見了，于是不再多言，開始了指導他的練功。

日覆一日年覆一年，在來到雪宮的第二年年末，也是宮玉征穿越過來重新活下來的第三年年尾，雪重子端著雪蓮茶，一邊細品一邊說道：“恭喜你，你的融雪心經再次回歸到了第二階段。還不到兩年的時間，雖然比想象中快上一些，但是你的底子厚實，練功認真，加上我們雪宮的氣候適宜修煉此功，此時的你應該在內功上，恢覆到了之前的水平了。”

行了一禮，玉公子笑著捧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苦澀的雪蓮茶水。雪重子繼續說道：“我練得功法需要返老還童5次，在明年的時候，應該是第四次了。一旦返老還童，我就會失憶一次，重新來過。所以，我已經請示了雪長老，并在長老院和執刃的批準下，準你參加三域試煉，試煉開始時間和結束時間不定，看你自己的情況。”

玉公子一個三，又指了指自己，表示不解。雪公子見了，解釋道：“雖然你此時脫離了前山，也舍棄了征宮的宮主之位讓給了你弟弟宮遠征，但是長老院和執刃一直認為，雖然此時的你是如此狀態，但是你畢竟姓宮，不論后山還是前山，都是你的家。你要想回到前山，沒人能阻止你。所以，三域試煉作為宮家的試煉，本就不弱的你也是允許參加的。”

雪重子聽了，繼續說道：“如果你想執掌侍衛營，三域試煉是必備條件之一，這也是他們的原話。我想你自己也清楚，綠玉侍衛無所謂，但是維護長老院的黃玉侍衛每一位的功夫都不差，要想領導訓練他們，不能比他們本身都差，何況，我們還有紅玉侍衛。”聽了這話，玉公子自是知道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后，追問起侍衛營的情況。

“侍衛營不歸我們后山管，現在直接由三位長老直屬管理。三位長老都德高望重，可能功夫上因為年歲稍遜一些，但是也是可以把控的，所以當你想把侍衛營攬過來的時候，三位長老還是支持的，當然，是你有能力的情況下。”雪重子說道：“所以，具體什么情況，只有三位長老清楚。但是我能告訴你的是，紅玉侍衛的數量，目前不過一只手。”

雖然想到了，但是沒想到如此之少。雪公子進一步解釋道：“紅玉侍衛一般都是在后山看管……”又到了不知道能不能說的事情，雪公子本來想解釋，結果又卡住了。雪重子見了，和他說道：“既然要參與三域試煉，早知道一點沒什么的。”雪公子聽了，點了點頭，繼續向月公子解釋道：“看管無量流火，具體是什么等玉公子通過了全部試煉，長老院會告知的。”

雪公子繼續說道：“本來紅玉侍衛的擢選就是非常嚴格的，所以以前就不超過十數，然后，很久之前，執刃又把金繁調走了，加上上次山中怪物爆發以及無鋒的入侵，這幾年就剩下這么幾個了。”雖然雪公子沒有深入解釋，但是精通劇情的玉公子還是從只言片語中了解到了能夠串聯起來的事情，于是也沒多問。

轉移了話題，伸出三根手指，又變成1根指向自己。雪重子和他相處了一年多，這種手勢還是知道的：“你說你的三域試煉第一域，決定了？”玉公子點了點頭。放下杯子，二人帶著玉公子來到了密室的寒冰池邊。雪重子說道：“寒冰池你來過幾次，也采摘過雪蓮，知道池子的寒冷。這第一域試煉，就是潛入寒冰池底，拿出池底放置的拂雪三式的錦盒。”

不必多說，玉公子心裏根明鏡似的。這第一域目的是讓他把內力提升，精準控制。池子下部是暖流，上部冰冷，寒冷會導致內力急劇流失，如果不豐厚的內力加上自己的不執著，那就無法成功。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的玉公子就坐在了寒冰池邊上，開始修煉起來。他知道，宮尚角用了12天，通過自身能力精準把控，才成功取得盒子。

所以，玉公子知道自己目前比不上他，于是也不著急，開始通過寒冷，修煉起來。看著修煉中的玉公子，二人并不打擾，默默離開。就這樣，第一天就純修煉中過去了。第二天，調整好狀態，玉公子開始了第一次嘗試。雖然以前也感受過，但是當他開始下潛的時候，就發現并不是那么回事。

池中的溫度達到了冰點，寒冷刺骨，要不是他修煉至陽的融雪心經，直接會被凍傷。而即便是這樣，內力的迅速流失也令他十分吃驚。僅僅下潛了幾米深，玉公子就停下來了。沒有急于上浮，他在計算，每秒鐘自身內力流失的程度，然后考慮□□力的下降及池水的深度，來回的距離，隨后心裏有了數，于是浮出了水面。

看著雪重子在池邊拿著衣服等著自己，凍得夠嗆的玉公子迅速上岸接了過去。一邊取暖，一邊的雪重子說道：“你沒有下潛，說明你很聰明，你在計算內力的流失程度和下潛所需的全部數據。說實話，以你現在的能力，幾乎無法完成，所以，我想你最近一段時間內，是不是不再下水了？”

聽著對方的話，玉公子點了點頭，伸出了三根手指。雪公子在一邊見了，問道：“三天？”玉公子搖了搖頭。“三十天？”玉公子還是搖了搖頭。“難道是三個月？”玉公子點了點頭。雪公子表示無語：“雖然沒給你規定闖關時間，但是三個月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雪重子聽了，替他答道：“雖然時間是長了一點，但是根據他的判斷，應該是個保險的時間。在此期間，應該會把自身的內力再次提升一個高度吧？！”

和雪重子想的一樣，幾乎三個月的時間，玉公子幾乎沒出過密室，一直通過寒氣來逼迫自己晉升內力。離三個月還有幾天的時候，玉公子出密室了。并不是他放棄了，而是去叫二人。正在廊間喝茶的二人見玉公子指指自己又指指密室，雪公子問道：“怎么，你準備好了？”點了點頭，玉公子帶著二人進入了密室。

寒冰池底，抱起錦盒的玉公子看著自己體力和內力剩余不少，于是開始探索池底。果然，在暗處發現了之后雪公子秘密行動的水中密道。沒有冒險，他浮了上去，內力消耗剛剛好。放下錦盒，穿上衣服取暖，緩過來的玉公子沖雪重子指指池底，又比劃一個洞的形狀。

雪公子驚訝道：“你居然還有余力去那裏？！”雪重子聽了，也是表示讚賞：“那是通往前山的水中密道，幾乎沒幾個人知道。你能在拿到錦盒后游到那裏去，很好。沒有冒險進入，十分謹慎，很好。回來后人沒有昏迷，沒有凍傷，很好。”“天啊，我聽到了什么？！能讓雪重子說出三個很好的人，你是至今第一人。”雪公子對于雪重子給玉公子的評價之高表示驚嘆。

雪重子解釋道：“這是事實，我確實對這個結果很滿意。那么，我宣布：你的第一域試煉，通過了。明天我們倆教你拂雪三式。” 細落忽覆繁的新雪，用酷寒牽制對手的霜凍，斬空寂的大寒。看著這三式刀法，玉公子拿著秘籍銘記于心。然后，他沒有著急的去進行第二域試煉，而是又用了半年多的時間，把這三式刀法入門，陪著雪公子，等雪重子第四次返老還童后，才離開。

“在雪宮一呆就是2年多的時間，沒想到雪宮比我月宮更能讓你流連忘返。”月公子見玉公子來了，上來就劈頭蓋臉一頓抱怨。看著對方言不由衷的月公子，玉公子在之前的劇中就很喜歡這個人物，于是無聲大笑，船還沒靠岸就一個跳躍，撲到了月公子懷裏熊抱。非常有紳士風度的月公子一楞，隨之彎了彎嘴角回抱起來：“算你還有點良心。話說你的內力進步的如此迅速，我很是替你開心。”

二人分開，月公子問道：“怎么，雪重子又返老還童了？你沒趁此機會欺負欺負他？”比比劃劃，月公子懂了：“好吧，雪公子確實是非常維護雪重子的，我和你說，其實他是個弟控，此時的雪公子除了熟人以外，根本不讓其他人近雪重子的身。不過也是，此時的他和當時的你一樣，內力盡失還失憶，需要雪公子這個哥哥保護起來。我也十分佩服雪重子，能修煉這種功法，毅力異于常人。但愿他可別半途而廢，白白浪費了這幾十年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