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偏殿。
龍清晨早早就坐在裏面等候,派人去把鳳天漓給叫來,自己就慢慢的等著,反正他現在什么都沒有,就只剩下時間。
偏殿內只有他和幾名宮人,顯得分外冷清,卻又分外詭異,過于平靜的表面之下,總是洶涌著憤怒的波濤海潮。
鳳天漓帶著憶顏前來,為了表現兩人之間的親密無間,鳳天漓一直摟著他的小腰,慢慢在龍清晨對面坐下,可能因為憶顏身上還帶傷的緣故,身體分外僵直。
鳳天漓握著憶顏的手,問道:“如何?才一天剛過就有進展了?”
“這是自然,我的辦事效率從來不會拖拉。”龍清晨把手肘擱在扶手之上,斜著身子坐著,說不出的高雅妖冶。
“結果呢?意料之中的,你是無辜的?”鳳天漓嘲笑道:“你獨自一人進出牢房,那些犯人被你折磨得生不如死,自然會按照你的意愿講述口供,迫于你的淫威之下。”
“恩,這還是其次,鳳天漓,我只是想說,打賭,我贏了,”龍清晨朝著他身邊的憶顏勾勾手指:“叫你美若天仙的妃子按照賭約,做我一輩子的奴才吧,還是你想反悔呢?”
“要是證據充足,我當然不會反悔,可是你現在,證物一樣沒拿上來,證人也沒有傳喚,平白一句怎么能叫我信服?”鳳天漓抓緊憶顏的手。
龍清晨拍拍手,叫來侍衛去傳喚那幾名犯人,沒過多久,那侍衛一臉尷尬的跑回來,說道:“太子妃……剛剛從牢房處傳來的消息,那幾名犯人……突然暴斃!”
憶顏不語的低頭沈默,鳳天漓冷哼一聲:“龍清晨,想不到你怕他們說出真相,竟然殺人滅口。”
龍清晨不理他,很是興奮的一拍手,說道:“他們真的死了?那太好了,我還怕他們不死了上來之后亂說喲!說真的,還要謝謝那個殺了他們的人!現在,我終于可以傳喚證人了……幸好,我留給了自己充足的后路。”他笑道。
“你有什么證人?還是靠權勢壓迫他們替你說話?”鳳天漓說道。
“怎么,證人還沒出來呢,就開始說得這么斷定了?鳳天漓,莫非你連你父皇和父后的話也不信了?我可沒有這個權利壓迫他們。”龍清晨冷著笑臉,說道,鳳天漓的眉間很明顯的皺了一下。
龍清晨接著站起來,走到偏殿的空間一分為二的華麗屏風之前,恭敬道:“兒臣恭請父皇父后。”
皇父和皇帝從屏風后慢慢走出來,鳳天漓和憶顏立刻站起來迎接行禮,皇帝說免空間局部性后又讓眾人都坐回到椅子上,龍清晨也坐下,帶著歉意說道:“實在是失禮,竟然委屈父皇父后紆尊降貴到天牢裏陪同清晨審查犯人。”
“無關緊要,只要能為清晨換得一身清白,只是在牢中一夜,并無大礙,清晨不必感到抱歉。”皇父笑道。
皇帝接著說道:“的確,太子,朕昨夜已經聽得一清二楚,絕對與清晨無關,而是他們受了顏妃的唆使和賄賂,自行上演一出苦肉計來博取你的同情和對太子妃的污蔑。”
那夜,龍清晨的確是請了皇父和皇帝在隔壁旁聽,自然把他從那些犯人嘴裏套出來的所有話聽了個清楚,那些關于武林盟的消息也沒有放過,但是龍清晨并沒有急著處死他們,更是請求皇父皇帝旁聽的那幾個人暫時先別把武林盟的消息傳出去,暫且壓下,以免打草驚蛇,然后在暗中調查,借此一連把武林盟埋伏在皇宮的臥底揪出來。
而且龍清晨知道,就算他不動手殺死他們,也會有人處理,這樣反倒還能給他留下尚未發現武林盟臥底的證據。
憶顏的臉色慘白,一個音節都不敢發出。
“那是父皇和父后偏袒你,才會替你隱瞞事情的真相!”鳳天漓憤然道,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龍清晨。
“朕絕無偏袒之意,那幾名犯人確實是非功過親口承認,而之后,清晨還是在朕之前離開,那時,那些犯人尚還活著。”皇帝嚴肅起來,厲聲反駁著鳳天漓。
“那么,兒臣斗膽請問父皇,太子妃是用了什么手斷才讓那些犯人開口說出這些話的!”鳳天漓同樣的激動,更加憤怒的與皇帝對峙。
“太子妃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辦法,太子,你又緊張什么?”皇父冷聲道。
“我用毒了,讓他們生不如死的在牢房裏滾了一晚上才套出的話,怎么?你的異議嗎?”龍清晨不以為然:“那你的話豈不是更不可信?你說你只打了他們不到一頓他們就招供說是我指使的,但是我用毒折磨了他們一晚,以解藥相要挾,他們才肯吐露出是顏妃的計劃,你說,這兩者之下,誰的可信度更高些?”
“龍清晨,你的話未免荒謬,你用毒殘害他們,還以解藥威脅,他們當然會順從你的意思說話!迷惑旁人!”鳳天漓只要一抓到機會就不放手,他現在一心只要保住憶顏。
“我只是問了幾個問題,而且還說他們每個人所說的話我心裏都有底,看看誰會把真話說出來我就給誰解藥,我從來都是說話守信的人,要是真的是我唆使的他們,他們在劇毒的折磨下應該對我更為憤恨,應該是不斷的咒罵我或者寧步受毒害的折磨,但是僅僅一晚上而已,他們立刻改了口供,這又說明什么?鳳天漓,我做事向來問心無愧。”龍清晨淡淡的說道,無比的平靜,和對面怒火正盛的鳳天漓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你強詞奪理!”
“你無理取鬧。”龍清晨以平靜對付鳳天漓的最不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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