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解釋吧。
“殿下，你的頭疾，其實是由于精神力過于強大引起的。”
秦贄摟著她的力道微緊，“精神力？”
裴織嗯一聲，仔細地將精神力的情況和他解釋一遍，問道：“你懂了嗎？”
她已經盡量用他所能理解的語言解釋，就是不知道古人的腦洞夠不夠大，能不能明白。
直到很久后，太子妃終于知道，古人的腦洞其實能開得很大，只是因為時代所限，仍是想歪了，和她的設想歪得十萬八千里。
秦贄用力地摟著她，一臉深沉，“孤明白了。”
果然，秦氏之子是男狐貍精吧，才會有精神力這東西，更飽受其苦。
太子妃定是天派來拯救秦氏之子的。
“所，如果咱們有孩子，孩子會遺傳精神力，但不會像孤這樣受罪？”秦贄詢問道。
“是的。”裴織說，“只在孩子年幼時，引導他的精神力，就不會精神力暴-動，引頭疾之苦！日后等我幫你梳理完紊亂的精神力，你不會再受頭疾之苦，你可控制精神力，甚至使用精神力。”
秦贄輕輕地嗯一聲，雙眼望著拔步床的床架，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
裴織幽幽地喚了一聲。
秦贄低頭看她，就著滲進紗帳的燈光，能看到她臉柔和清麗的輪廓，像淌過月光的泉水，清澈干凈，溫柔動人。
裴織想了想，原本想繼續和他解釋自己的來歷，又覺得解釋起來實在麻煩，看這位殿下的樣子，好像不是很想知道。
最終溫聲說：“殿下，睡吧，別多想了。”
秦贄撫著她的面容，聲音沙啞，“阿識，孤拿你的功勞去換恩典，你可怨孤？”
“怨你什么？”裴織嗔道，“難不成真讓父皇封我個官當不成？太累了，我不干。”
是她真想干一番業，當初就不會選擇嫁給他，早就找個借口遠遁出京，從其他地方著手，樣能讓大禹改變成她想的模樣。
可那樣實在太累了。
輩子犧牲之前，其實她的身體已經快熬不住。
人類和喪尸斗了十年，這十年期間，她和那些智慧喪尸斗，搶地盤、搶資源、拯救人類……她實在太累了，累得每天想閉眼睛，從此眠。
可她放不下基地，放不下伴。
最后她雖然犧牲了，但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這輩子，她將之當成天她的一種補嘗，只想安享退休生活。
她想像正常的女孩子那樣，談個戀愛，結個婚，當她時，和心愛的丈夫手拉著手閉眼睛離開這人世，過著平凡又安穩的生活。
她可培養溫如水，拿出能改變大禹的東西，讓大禹變得更好。
這些是她日后安穩平凡生活的保障。
所于那些身外之物，她并不是那么在意。
兩輩子，她有無的權力，其他的她而言，不過是錦添花，可有可無。
裴織湊到他耳邊輕輕地笑著，聲音柔軟，“殿下，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與其讓父皇和皇祖母糾結如何賞我，不如先求個恩典，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這樣他們不會覺得愧我，繼而忌憚我……”
她自然接受他的好意和庇護。
一個人的能力太盛，賞無可賞時，會讓位者忌憚。
裴織雖然不怕，可不想讓這男人為難，這是她選的男人，將來手拉著手一起離開人世的，哪里舍得讓他承受這些？
他就該做個驕矜傲慢的太子，他的聰明和才能放在治理這國家之，她只在他身邊安心享受成果，需時給他出主意就行。
秦贄再次摟緊了她，將臉埋在她頸項間，精神力不受控制地朝她傾泄而來。
裴織略略僵硬了瞬，無奈地道：“殿下，我知道你很激動，但你的精神力能不能收一收？它們太熱情了。”
“我不知道。”秦贄不放開她，嘟嚷道，“我不知道如何控制。”
裴織心下很無奈，覺得還是盡快幫他梳理紊亂的精神力，然后教他控制精神力之法，省得總是動不動就將精神力朝她身傾泄而來。
放在末世，這是耍流氓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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