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2)
聞言卻是不置可否,謝商臨輕而淺笑,眸光仍是流轉于澈亮明眸:“宛衣在嫉妒。”
“我去把傭人再叫回來,今晚做甜豆花總行了吧?”想著他此刻還在堵著氣,她心下一軟,終是在豆花之爭中敗陣而下,“阿臨別生我氣了。”
眸底涌現出了一絲滿足之意,他聞語低笑,將她的細微之緒盡收眼底:“宛衣這般嫉妒的模樣,倒令我心歡。”
又在有意無意地蠱惑她……
成婚以來,他像是更為膽大肆意,光天化日之下一本正經地將她引誘,陸宛衣故作淡定地輕咳,轉而瞥向那動機不純的婢女,輕聲細語道:“不過那婢女不能留了,她有不純的心思,她……”
忽而一道微涼之意將她的櫻唇覆了住,她驀然睜大了雙眼,頓感思緒凌亂不堪,氣息也隨之紊亂起來。
可、可、可是……身后還有那婢女和知綾觀望著,她就算臉皮再厚,也沒厚到在他人面前能肆無忌憚地與男子擁吻,這也太不知羞了吧。
正在她出神之際,淺吻戛然而止,他沈靜凝望,似在觀察著她藏于眸色之中的嬌羞。
他不害臊,她還害臊呢,她才不想學這個瘋子的卑劣行徑。
“還有人看著呢……”她不自覺地倒于清懷中,貪戀他身上的淡雅之息,任他擁緊入懷。
這抹嬌柔著實令他難以松手,他尤為不在意其言語,沈聲應著:“就是要讓她看著。”
庭院內幾步之遠處,不僅是那婢女,連同知綾見了此景也一并楞了住,滯于原地不知該是去是留。
此前便有傳聞言先生對行長用情至深,知綾不明這傳言的虛實,如今一見,終是篤定了不少。
“知綾姐,先生與行長近日不是傳言感情不睦嗎?”婢女偷偷回想著近些時日在坊間流傳的小道之語,猶豫未定地問向一旁的知綾,“又……又怎會……”
這婢女藏著何等心思三言兩語過后便能瞧出,知綾端莊佇立,低眉抿唇笑道:“先生和行長向來兩心相悅,明眼人皆能瞧出,只不過被道聽途說之人歪曲而言罷了。”
“原是如此。”眸底升起一片黯然,那婢女垂下眼眸,似是熄滅了妄念。
“你心思不純,行長自是留你不得,”知綾話有深意,望了她一眼,便再不予瞧去,“未對你發難是行長的思量,姑娘還是識趣些,自行離府吧。”
許是心有萬般不甘,婢女仍不識趣,強撐著最后一絲希冀,懇求被留下:“奴婢愛慕謝先生已久,從不奢望得到什么,只求能侍奉在側。奴婢……絕不節外生枝。”
這婢女當真不知行長的脾性,敢覬覦先生就已然是犯了大忌,知綾輕嘆一息,與之最后提點,其余多說無益。
“你許是不甚知曉行長的性子,行長的眼中可是容不得一點沙子。更何況你還對先生有意……若你執意如此,行長怕是要將你除去。”
怎會不明知綾話中之意,婢女微俯了身,悵然若失般向府外走去:“奴婢知曉了,奴婢……與知綾姐拜別。”
這一走,應是再也不得為之見上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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