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睡醒
從老板手裏接過石頭餅，顧清野和方聞驍往校門的方向走。
經過包子攤，方聞驍買了一袋包子。
包子剛出鍋熱乎，方聞驍給了顧清野一個，自己趁熱吃了一個，吃得他直呼燙。
但味道還是很好。
沒了包子占住嘴，方聞驍的話多起來：“老顧……我早就很好奇了，你是怎么做到，拽得如此，如此清新脫俗的？”
方聞驍是真的佩服，他也不是沒見過拽的，但拽成顧清野這樣真的很少見。
方聞驍觀察許久后得出結論，一個是顧清野長得帥，另外一個就是氣質。
拽得渾然天成。
他也想學習一下。
“你不餓？”顧清野一路都沒說話，眼尾也垂著。
“餓啊。”方聞驍不明白話題怎么跳轉到這裏。
顧清野神情怏怏的，困倦化為眉眼間的煩躁，他抬了下下頜，冷冷道：“看到那個垃圾桶了嗎，再多說一個字我把你的包子扔進去。”
方聞驍遂閉嘴。
顧清野在教室外吃完石頭餅，回去倒頭就睡。
方聞驍是顧清野前桌，見他回來人也轉過來：“晚上沒睡覺，是不是去五黑了？”
“沒有，寫物理作業。”丟下這句話，顧清野悶頭趴下睡覺。
方聞驍為這個答案感到驚奇，他記得顧清野成績稀爛，周測班裏倒數第二。
嗯，一定是打游戲，顧清野看起來就是很會打游戲的樣子。
困意上涌，顧清野睡過去。
桌子被人敲響的時候，顧清野帶著起床氣嘖了一聲：“方……”
抬眸看清眼前的人，顧清野把后面兩個字咽下去。
連名字稱呼都沒喊。
眼底的郁氣更重了。
在他桌邊的閻淮舟挑眉，打量顧清野，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挺帥的啊，你為什么見到我總是一副想揍我的表情。”
閻淮舟的語氣欠揍得要死，顧清野懶得搭理他，伸手去書包裏找練習冊。
——閻淮舟是物理課代表，他來收作業的。
但有件事閻淮舟沒說錯，閻淮舟的帥，是一件很客觀的事。
閻淮舟身高腿長，眉眼輪廓優越，只是站在哪兒，都能bulingbuling發光的感覺。
閻淮舟不止帥，人緣也好，成績更是有種不顧人死活的優秀，每次甩開年級第二幾十分，聽說隔壁班的第二每次出成績都要哭一回。
按理說顧清野就算對閻淮舟無感，也不應該討厭，只是當個路人。
可偏偏顧清野每次見到閻淮舟，忍耐直線下降，又煩又躁。
看著顧清野找了半天練習冊，閻淮舟忍不住問了一句：“你……”
顧清野沒讓閻淮舟說完，抬眸看了對方一眼。閻淮舟從善如流，閉上嘴。
不過顧清野也找不下去了，他回想了一下，接受一件事——他忘帶了。
閻淮舟還看著，顧清野僵硬地扯了一下唇角，吐出幾個字：“寫了，忘帶了。”
閻淮舟欲言又止。
顧清野：“你不信？”
“不是，你……”
顧清野感覺閻淮舟不信，眼神愈發凍人，但他懶得說，只想讓閻淮舟圓潤的離開。
閻淮舟大概也看出來了，搶在顧清野之前開口：“不就是忘帶了，下次帶上就好。”
“這裏，有點紅。”閻淮舟伸手——
看著那根修長勻稱的手指，顧清野瞇了下眼，閻淮舟要是碰到他，他是可能把這根手指折斷的。
但沒有。
閻淮舟只是在他眉心附近，隔空點了一下，而后說：“我那有抱枕，你睡的時候可以去拿。”
隨后自然地把手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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