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們的心思都寫在臉上，音樂老師不由得笑了笑。
她歪了下頭，伸手：“那么請……誒，老師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音樂老師其實是知道的，她有班級的花名冊，帶班老師也告訴她了。
這么問是在和小朋友互動。
“解昀倦。”解昀倦回答。
音樂教室寬敞明亮，鋼琴看起來特別棒！還有溫柔的老師笑瞇瞇伸手，解昀倦被華麗的鋼琴，以及老師的溫柔牢牢吸引。
等來到老師身邊，才想起來很重要的問題。
“可是徐老師，我不會彈。”解昀倦仰頭說。
他問：“老師是不是要找一個會的幼崽來？”
看著幼崽就這么走過來，音樂老師手癢的要死，好想在解昀倦軟軟的臉頰上捏一下。
聽到解昀倦的問題，音樂老師忍不住笑了，她道：“來了還想走？”
說著，將解昀倦撈到了鋼琴凳上，挨著她坐好。
看著懵了一下的崽，老師說：“不用會。”
“一會兒老師彈，你只需要按這幾個鍵就好。”
音樂老師帶著他，一起彈了一首《小星星》。
老師彈的鋼琴是伴奏，還在座位上的幼崽們，跟著老師的伴奏唱。
“一閃一閃亮晶晶。”
“漫天都是小星星。”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教室內，也落在老師和幼崽們明亮的眼底。
“統統，我想聽你唱小星星。”解昀倦說。
“不唱。”系統想也不想否定了。
他們第一天在音樂教室上課，解昀倦跟著老師、幼崽們一起唱小星星，他聽到系統也在輕輕哼唱，沒有打擾。
系統的聲音總是尖銳，以及怒氣，有與他音色不相的沈悶。
但那天解昀倦聽到，卻沒了那些沈悶的東西，很輕。
風拂過教室白色的窗簾，他好像看見一個逆光的身影靠在那，輕聲跟著唱。
“好吧。”解昀倦貓耳耷拉一瞬，很快支楞起來，“統統你唱的好好聽，你下次唱一定要叫我，我要認真再聽。”
系統扯了扯嘴角：“好聽？”
他是知道自己的聲音的，帶著憎恨和厭惡，這樣的聲音唱什么都是難聽的。
“對啊，特別好聽。”
“像陽光，還像風。”
系統再次扯了唇角，要說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沒說。
解昀倦這么說，好像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似的。
鼻尖都是清甜的奶油的甜香味兒。
今天是解昀倦上幼兒園第二天，上午戶外活動課，下午他們在烘培教室。
還沒開始上課，烘培老師系上圍裙，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同幼崽們說話。
鈴聲響起，幼崽們都坐好，老師從烤箱中拿出烤好的蛋糕，幼崽們全都伸著脖子去看。
烘培老師笑著，將烤杯晃了晃，烤杯上方蛋黃色軟軟的蛋糕，軟的和棉花糖似的，跟著晃了晃。
烘培老師如愿聽到一片哇聲。
“有沒有小朋友知道這是什么蛋糕？”烘培老師問。
解昀倦喜歡吃甜的，家裏的阿姨做過這種蛋糕，他記得名字，跟著幼崽們一起舉手。
“就由這位，倦倦小朋友來回答。”
“舒芙蕾蛋糕。”
烘培老師一個大拇指：“沒錯，就是舒芙蕾蛋糕。今天老師和大家一起來做舒芙蕾蛋糕。”
幼崽們跟著老師做蛋糕，教室內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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