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所以我剛才到底在說什么？”算了……恢覆往常的芙寧娜不打算理會這個小插曲，有些事發生了，只要當他沒發生，就算沒有了。閑話天天有，不聽自然無。芙寧娜漫步在這個小小的池塘上，感受著祥和與從未有過的寧靜。

“這裏太安靜了，這裏應該有一只小兔子。”這樣想著，芙寧娜手臂一揮，一只由水構成的小兔子蹦蹦跳跳的走了。

“怎么沒有林間躍動的小鹿？”一只小鹿赫然出現，它輕輕的抽動鼻子嗅了嗅，接著便蹦蹦跳跳的進入金色的密林杳無音訊。接下來，青蛙，松鼠，野豬……太多太多的純水構成的動物以這個水池為中心躍動著去了四面八方。

“還缺一個討人厭的，總是擺著一張蠢臉的家伙。”芙寧娜說著再次揮手，但這時候出現的卻不同之前的動物們，一只小海獺出現在芙寧娜的眼前。

“芙寧娜女士，您是否期待紅茶與甜點的時間？”那維萊獺溫文爾雅的說到。

……

那維萊特回到楓丹廷，回到了闊別有大半個月的辦公室，他把積壓的文件都處理了，直至最后一絲陽光沒入湖水，他揉了揉眉頭，走出辦公室來到沫芒宮最上層的芙寧娜的房間。

“塞德娜，你去休息吧，接下來由我在這裏。”那維萊特說到，

“好的，那維萊特大人，我已經給水神大人餵過水了。您可以在椅子這邊休息休息，實際上您也不用在這裏徹夜等待，水神大人并沒有要蘇醒的跡象。”說到這裏，塞德娜嘆了口氣，她也很喜歡芙寧娜，剛來楓丹廷的時候，所有的美露莘都不受待見，甚至連大審判官那維萊特先生都會受到那些壞家伙的掣肘。但是芙寧娜大人一直支持著那維萊特大人，那維萊特大人為美露莘立法的時候，芙寧娜也是堅定的擁護者。現在她成了這副樣子，塞德娜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她無能為力。

看著塞德娜走了出去，那維萊特坐到床頭，他俯身看著芙寧娜，少女雙目緊閉，似乎是在睡覺。但是不同以往，曾經的芙寧娜睡覺的時候偶爾會發出很大的鼾聲，但是現在，她已經很久不打鼾了。似乎她處于一個既睡又醒的模式。她能對外界的刺激偶爾的做出少量回應，但是不多。

那維萊特轉身回到了桌子前，坐在那裏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他幾乎不做夢，只有上次夢到芙寧娜遇刺，在那之后，他就不做夢了，而今天，一個奇怪詭譎的夢縈繞著他。

夢裏面，煙霧繚繞，一個身負銀白鎧甲的人，手中拿著一柄權杖，騎著高頭大馬。那維萊特想要走近去看看，那個騎士卻直接跳下馬來，摘下頭盔的騎士少女，甩了甩頭發，然后笑著看著他一言不發。

“是你嗎？芙寧娜！你為什么不回來？”那維萊特問道。但是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女孩一直笑著看著他，此時此刻，天空中的云層被撕裂，一個巨大的天體緩緩出現。那維萊特從沒親眼見過，但是融合了初代龍王的記憶后，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寒天之釘，它的到來，既宣告某個國家的滅亡。芙寧娜不舍得看著他，然后重新帶好頭盔，騎著馬。手中的權杖指著天空，馬匹嘶鳴著，濃霧散盡，山川河流中，無數的黑色濁水精靈響應著她的召喚向著天空飛去。一頭撞到巨大的寒天之釘上，蚍蜉撼樹，螳臂擋車，雖死猶榮。最后的最后，提起權杖的女孩和她的馬也慢慢的騰空而起，一道爆閃沖向了寒天之釘，發出璀璨的光芒讓那維萊特睜不開眼睛……這光芒深深地刺痛了他。最終……那維萊特蘇醒了，他趴在桌上，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了芙寧娜的房間落在他的臉上，也許正是應為這道光芒，他才會做夢的吧？

……

柔燈港的電梯處，一高兩矮，兩棕一青，三個身影出現在了那就。

穿著棕黑色的衣服的少女，帶著有寬大帽檐的別著一束臘梅的帽子。等電梯升到頂端后見識到連綿水道，幽影叢深，還有遠處那直聳入云的芒索斯山后，為之傾倒，開口吟道:“世人皆嘆絕云險，山高俊秀近謫仙。今朝一入楓丹地，才知芒索掛云煙！鐘離客卿，溫迪先生，你二人覺得我這詩如何？”

“堂主的詩依然是以寫實為主，只是最后一句的才知不如改成方知，是否更好？而且芒索二字，總覺得還是突兀太多。”

“璃月詩詞總歸與蒙德不同，我恐怕難以給胡堂主做點評了。”溫迪笑了笑，然后說道:“此地往北，一二日就可到達歐庇克萊歌劇院，從那裏就可以坐船直達楓丹廷了。二位若要覲見水神和她的大審判官，只要通稟蒙德吟游詩人溫迪的名字就好，那我就送二位至此了。”

溫迪說完便離開了，胡桃搖了搖頭說到:“所以這件事，那個大審判官真的能幫我們解決嗎。”

“堂主不是已經無計可施了嗎，現在也只有相信那位溫迪先生和他推薦的人了吧？”鐘離說到。

“好吧，那么我們啟程吧。”胡桃說著指著前方說到。

“您指錯方向了，堂主，往那邊走的話，我們會去須彌沙漠的。”

……

難得的午休時間，那維萊特坐在她曾小憩的沙發上。柔軟的沙發墊此時讓他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回憶中，回憶起那天晚上，她睡在這裏的樣子。回憶著她的話語，有說有笑的樣子，她說自己的那張蠢臉的神情，想到她抱著沙發靠墊甜美的笑。那維萊特自己也嘗試著把后面的靠墊取了下來，他也想試試為什么那時候她會笑得那么開心，笑得那么無奈，笑得那么決絕……

此時，一封藏在靠墊后面的信飄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