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方小松揉揉酸痛的肩膀，側頭看向沙發，沙發上已經空無一人，他吃力地站起來，腳也有些麻了，他忍著密密麻麻針扎般的難受跺了跺腳，眉頭緊皺的環顧四周，尋找凌云的身影。
沒等他邁步，門口響了一聲。
“沙發上睡了一晚上，累不累？” 凌云把鑰匙隨便往門口的柜子上一扔，往屋裏走，“出去買了些早飯。”
方小松癱坐在沙發上，看凌云似乎沒什么事了，抱怨道，“累死了，屁股都麻了。”
凌云把熱的ad鈣奶插好，連著包子一塊遞給方小松。
笑了笑，“給你揉揉？”
面前的人好像在回避昨天的事兒，凌云不想提，方小松自然也不會傷口上撒鹽。
接過ad鈣奶，撇開眼，咬著吸管含糊不清道，“也行。”
窸窸窣窣的塑料袋的聲音蓋著方小松的話，凌云聽的并不是很清楚，“嗯？”
方小松暗罵自己真是騷的沒邊，伸手從袋子裏隨便拿出個包子往嘴裏塞，咬了一口，居然是白蘿卜豆腐餡，皺著眉頭囫圇吞下去。
“下午回學校嗎？”
方小松厭惡的皺著眉頭，喝了一大口奶才把味給壓下去。
凌云打開一份豆腐腦吃著，沒抬頭，“回啊。”
“你…… ”方小松不知道怎么說下去。
你沒事吧？
居然也有些問不出口，生怕碰疼了凌云心裏的爛瘡。
方小松張了張嘴，也沒能找到合適的話，只能把牛奶喝到底，發出吸魯吸魯的動靜，生硬的說，“那下午一起去。”
凌云撈豆腐腦的手頓了下來，笑到，“我們不是一直一起的。”
一晚上的折騰，凌云的臉上的疲憊根本掩飾不了，笑也似乎有些無力，眼底還有紅血絲，生生透出了幾分脆弱感。
方小松忽而出現了些保護欲，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凌云的頭發，發絲柔軟，拂過手縫間，帶著些癢意。
收回手時，握了握拳，指頭在掌心微微用了點力，語氣帶著點寵溺，“是，我嘴快了，那我等你。”
凌云沒有動，捏著勺子的手有些泛白，只是悶聲應道，“好。”
“怎么楞在門口不進來？”方奎明搖在搖椅上慢悠悠的說，“昨天怎么回事？”
方小松收回自己跑遠的思緒，三言兩語的簡單講了一下方明的事。
“以后註意點在外面，別沖動做事。”方奎明聽的緊皺眉頭，“還好沒事。”
“知道了，爺爺。”方小松坐在方奎明旁邊，感慨道，“這就是報應嗎？”
方奎明不屑的笑了一聲，“你見過哪種報應自己去報的。”
方小松楞了一下，扎起一塊蘋果塊，思索了一會才到，“是哦。”
“凌家那小子怎么樣？”
方小松才轉移了註意力，一下子又被拉回來，摩挲了一下指頭，嚼著蘋果含糊道，“還行。”
方奎明沒有察覺到自己孫子的異樣，只和往常一樣到，“你多照顧照顧他。”
方小松點點頭想到，自己喜歡的人自然是要多照顧的。
“凌黛玉，晚上呢，睡那么久。”張浩杰熟悉完臺詞，見凌云還趴在桌子上睡覺，忍不住賤兮兮道，“昨晚干嘛去了？”
方小松抬腳就踢張浩杰的膝窩，低聲說道，“別吵他，讓他睡。”
張浩杰膝蓋往前一屈，跪倒在凌云面前，抬頭呆楞道，“你踹我干嘛！我們都排了一遍了他還睡著呢。”
“他睡他的，他記性好，早不就記住了。”方小松拿卷好的本子往張浩杰頭上一敲，“起來，去排練。”
“沒事。”凌云早在張浩杰叫他的時候就醒了，“我睡好了。”
張浩杰站起來拍拍膝蓋，興致勃勃道，“你醒了正好，我們去看看隔壁跳舞，聽說排的差不多了。”
凌云揉揉酸痛的肩膀，說道，“我都睡了這么久了，我看會兒臺詞，就不去了。”
“我也不去，我和他對詞。”方小松一步跨到凌云身邊，身體力行的表示著自己不想去。
“行吧行吧。”張浩杰沒法，只能叫上雙胞胎和王希去看隔壁的排舞。
方小松攤開臺本，坐到凌云身邊問道，“睡得怎樣。”
“還行。”
下午見到凌云的時候還是一副疲憊的模樣，睡了一覺確實好了不少，也只有眼裏還有一些紅血絲。
他思索了一會，“要不我們偷偷溜回寢室睡覺吧。”
凌云笑了笑，“他們一會兒回來還要排....”
方小松剛想說‘這有什么的’，教室裏就走進以張浩杰為首的一群人，他只能把話憋回去。
“小松，這周六吃飯去，生日提前點過怎么樣？”張浩杰大喇喇的坐在方小松對面的桌子上。
“隨便，沒差多少。”方小松的生日在下周一，提前兩天吃個飯而已，他也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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