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低聲回道，“不是你可憐我嗎？”
方小松垂著眼抬手擦過凌云因為生理原因泛紅的眼尾，“嗯，所以不要可憐我，我想你對我任性，為所欲為，糟蹋我，知道嗎？”
余光中，床頭柜的抽屜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凌云站起身來拿過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隔夜水的味道。
他又轉(zhuǎn)過身吻上了方小松的唇，舌尖探入汲取了一嘴的苦味，一吻結(jié)束，他問道，“還苦嗎？”
嘴裏的苦味淡了些，他明白了凌云知道了他的病，心間一顫，方小松說道，“不苦了。”
說完伸手環(huán)上了凌云的腰間，側(cè)臉埋在他的腰腹上，悶悶的說，“我的病會好的，你別擔(dān)心，很快就好的。”
很快有多快，凌云不知道，凌云只知道方小松咬了藥的牙苦的他心疼，他摸著方小松的頭發(fā)，“我們不著急，慢慢治，總會好的。”
心裏還是有些不安，藥效并沒有那么快發(fā)揮作用，方小松應(yīng)了一聲，“今天留下來吧。”
凌云沈默了一會，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當(dāng)方小松等不及抬頭看去時，撞進了一雙暗沈沈的眼眸。
擁有這樣眼眸的人，不像個人，也暫時不做人了，他說，“那正好，我來糟蹋糟蹋你。”
天旋地轉(zhuǎn)間，方小松就被扔到了床上，成熟男人的身軀很快就壓了上來，但這一次方小松因為吃了藥的原因，一直興致不高。
“我吃了藥，就這樣吧。”
方小松無奈的催促著凌云，凌云忍著欲望并不認(rèn)輸，來來回回幾次讓方小松剛吃了藥的佛性心情又有些焦躁了，他煩躁的擼了把頭發(fā)，轉(zhuǎn)身把凌云壓在床上，罵道，“煩死了你。”
在沈淪間，感受到焦躁的情緒慢慢淡去，似乎有了某些發(fā)洩口。
……
陽臺上的簾子沒有拉上，玻璃門望出去的月亮亮的很，玻璃門前碎銀晃動。
“我記得你喜歡看月亮。”
“也喜歡看星星。”
……
翌日，一夜無夢，方小松睡的很好，多余的情緒得到了發(fā)洩，身體都輕松了很多，他一早就拉著凌云出去晨跑，繞著小區(qū)跑了一圈，買到了很難買到的黑米糕。
等兩人沖了澡再下樓的時候，看到樓下的客廳裏坐著的張浩杰和姜春和。
“你們洗澡也夠慢的。”張浩杰一早就來了，昨天刷著視頻都能刷到這兩個人，想著這都明目張膽的出柜了，想來家裏也應(yīng)該知道了，想著過來勸一勸長輩，誰成想這長輩比自己看的還開。
兜裏的煙已經(jīng)被凌云收走了，他接過張浩杰遞過來的煙，走到小院中，“什么時候來的？”
客廳裏只有江春和和余瑤，凌云也跟著兩個人走到小院裏，小院裏的桂花落了一地，香味卻是沒有一點減弱。
旁邊的張浩杰打火機‘呲啦’一聲，煙味就飄了出來。
“大半個鐘頭了，你媽還挺開明。”張浩杰吐出一口煙，又說，“你們兩高中就談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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