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龍墨禹聲音有些緊繃，似乎是在壓抑這什么。
葉戀雪背對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過去，“說吧，什么事？”
龍墨禹瞇起那雙絕世桃花眼，向她勾了勾手指，葉戀雪挑挑眉，多多少少能猜出他要說什么了，看了眼四邊的下人，好氣又好笑地看過去，彎下身子。
果然，龍墨禹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么，她雖然已經事先猜出個大概了，還是不由得紅了臉。
“做不做？”龍墨禹一本正經地問，真的是在談判。
葉戀雪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視死如歸地點點頭，“我答應你，你說吧。”
龍墨禹立刻亢奮了起來，聲音裏是壓不住的興奮，微微顫抖地說道，“沒有，那附近沒有住戶。”
葉戀雪突然就有種被耍了的感覺，胸口被堵得死死的，無法呼吸。
“你答應我的，可不許反悔。”龍墨禹風流倜儻地挑起了一雙桃花眼，眼角眉梢邪肆飛揚，直勾勾地盯著葉戀雪的小嘴看。
想到那日在浴室裏，她主動用嘴給他服務，又想象著今晚即將發生的那活色生香的場景，他一時間興奮得不知如何是好，眸底漸漸紅了起來。
他細微的變化葉戀雪看在眼裏，只是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僅僅對她有這么大的渴望，還是任何一個女人在他面前，他都會如此亢奮。
半響，龍墨禹才平覆了下來，喝了口茶水，“你問這做什么？”
“沒什么，就問問。”葉戀雪也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回來，轉身離開。
回到了琉櫻水榭，葉戀雪已經將原本停在部落祖先下落上的糾結轉到了龍墨禹的身上。
多樂見她又坐在暖閣的窗邊發呆，默默地嘆了口氣，“主子，你不是和王爺和好了嗎？”
葉戀雪的視線一直落在窗外的芍藥花上，聲音輕飄飄的，“多樂，你說，一個人沒了自我，是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多樂聽不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默默地站在一邊。
葉戀雪像是在自言自語，“我覺得也并不是那么可怕，或許，是我現在還沒體會到那種痛苦吧……多樂，你聽說過飛蛾撲火嗎？明知道是自取滅亡，它還甘之如飴，你說有一天，我會不會就像飛蛾那樣？”
“其實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我現在就可以離開，從此以后，他龍墨禹在我心裏，就什么都不是……可是，我會舍不得。”她自嘲地笑笑。
舍不得。
就因為這三個字，每次在她有勇氣離開的時候，總是跳出來阻攔她。
夜，如期而至，墨藍色的布幕上，繁星點點。
葉戀雪拉過腳下的被子，轉身背對著龍墨禹躺下，心裏什么滋味都有。
“龍墨禹，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只希望你，別把我變得太可悲。”她背對著他，悠悠地說道。
聲音軟軟的，一點點飄飄進了龍墨禹的耳朵裏。
他側頭，視線落在她單薄的背上，一點點冷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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