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現在她就是卿落落。
她的沉默沒有換來罷休，而是加倍的質問。
“你以為不說話就可以嗎？你不是落落，落落她絕對不會變成你這樣。”
“你這么多年冒充落落的目的是什么？”
“你為什么要毀壞落落的名聲？”
一句句質問傳來，榮玉柔的聲音也變得不一樣了，似乎帶著一絲異樣。
察覺到這一點，卿落落再次抬起頭望向榮玉柔。
真是奇怪，榮玉柔為什么要糾結于她是不是卿落落這個問題？
八年了，從來沒有質疑過，現在又有什么好質疑的。
就算證明她不是卿落落又能怎樣？
“榮小姐，我父兄娘親都不曾質疑我，你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質疑我？”
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彼此都在打量著對方。
僵持中，榮玉柔沉下臉“落落曾是先生最得意的弟子，是京中世女典范，骨子里都透著優雅和禮儀。”
“她絕對不會像你一樣粗魯無禮，所以你不是落落，只是個冒牌貨。”
看著榮玉柔無比認真的神情，卿落落笑了。
“榮小姐，你是覺得養育了我十多年的生身父母會認不出冒牌貨，還是你覺得你比我的家人還要了解我。”
“算了，你別說了，我也不想知道你有多了解我，我就奉勸榮小姐一句，你我已經八年沒有交集了，今后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就在這時，一道匆忙的腳步聲傳來，兩人的談話也被打斷。
順著聲音望過去，裴鈺來了。
他剛跑來，臉上全是焦急，當看到跪在地上的她之后，臉上瞬間添了三分火氣。
那架勢，那表情，像是露出獠牙的猛獸，渾身冒著危險的氣息。
卿落落看著都有點被嚇到。
好在黑臉的他什么也沒說，直接來到她面前，伸手就要扶她起來。
卿落落剛要搭著裴鈺的手起來，一只嫩白的手擋住兩人中間。
“裴世子，太后娘娘說世子要是來了，先去拜見，至于卿小姐，就在這兒跪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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