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lin假裝沒看見他們的小動作，他疲倦地嘆了一口氣，雖然當(dāng)初接下操蛋的牛頓先生他就有腦壓上升的預(yù)感，但事情的走向還是讓他十分想放個長假。

他點了點平板的右上角切換成多人模式，「arthur？」merlin對著螢?zāi)缓魡尽?

「我在。」arthur－h(huán)arry低沈的嗓音從他們的耳邊傳來。「契約失效，你可以告訴他們了。」

merlin簡短的回答：「好的。」然后轉(zhuǎn)過身看著毫無頭緒的galahad－lancelot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坐下。」merlin指著身邊的辦公椅說，在他們就坐后把註意力重新轉(zhuǎn)回平板上。

eggsy在椅背感受到熟悉的香氣與溫度。

「我們和其他部門有交易，我猜？」roxy試探的提問，她看向merlin在平板上瘋狂移動著的手，忽視了一旁galahad投來的迷惘眼神。

「很遺憾，是的。」merlin將那些他們對mark newton所知道的一切資訊從螢?zāi)簧蟿h去，取而代之的是五六位面目可憎、穿著橘衣的男性，憤怒地看著鏡頭；幾封印有美國聯(lián)邦政府浮水印的公文，其中有些關(guān)鍵字被遮蓋住了，eggsy只能從捕捉到幾個可怕的字眼，熟悉的字眼；merlin調(diào)出了發(fā)色與體態(tài)都截然不同的mark newton的影像，但都沒有左側(cè)螢?zāi)荒切┱掌瑏淼目膳拢汉⒆觽兊氖w像初春被翻掘過的泥土，倒在鮮血與雨水裏望著灰暗的天空，任由軍綠色衣裝的士兵從中踩過。

他忽然感到瞬間墜入海水般的極度寒冷，那些在巴勒斯坦的日子，塵土、煙硝和無聲的尖叫像海浪一樣席卷而來，打得他暈眩，在他的靈魂和血液裏摧枯拉朽。

先生，小男孩輕聲說，你救不了我們。沒有人救的了我們。

「是的，eggsy。」merlin註視著年輕galahad猛然抬起的蒼白的臉，視線在他與roxy之間來回。「科索沃人口販賣，多從羅馬尼亞、摩爾多瓦和烏克蘭等東歐地區(qū)擄走十歲以下的童工及學(xué)童。這是中央情報局一直以來負責(zé)的案子，mark newton是集團的財務(wù)，負責(zé)洗錢和從那些有特殊癖好的買家手上榨錢。」

「在v-day事件后我們和情報局達成許多共識。」harry的聲音回蕩在耳際。「kingsman的立場比以前堅固許多，我們用前所未有的高姿態(tài)進行談判，贏得不少籌碼，但科索沃是唯幾個他們不肯退讓的案件。考慮到他們在協(xié)助營救gareth的相助，加上過度展現(xiàn)權(quán)力的負面影響，我和an當(dāng)時決議排除這項任務(wù)。」

「直到gareth在烏克蘭集中營待了三個月，我們才從獄卒那兒套出一些話，中情局在2006年曾有一次針對在頓內(nèi)次藏身處的突擊行動，他們把首腦群成功地送往關(guān)塔那摩，但會計帶著錢跑了，人質(zhì)在交火過程中死了將近八成，一百零五人。」merlin厭惡的念出那個數(shù)字，瞪著他的左側(cè)螢?zāi)幌袷且阉麩！杆麄儺?dāng)時把人質(zhì)的消息壓了下來，連我們都不知道真實的情況。」

roxy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這該死的既視感。

「所以你讓我們調(diào)查他的假身份，避開敏感資訊，因為我們沒辦法直接介入。」她說。

「是的，lancelot。裝作被釣上是個很好的掩護，但當(dāng)初讓他們處理newton的條件是他必須活著受審。」harry在耳機另一端說，伴隨著鋼筆在紙張上書寫的沙沙聲。「newton死了，契約就失效。我已經(jīng)請an介入斡旋，他們可沒什么資格抗議我們幫忙擦屁股，況且他們最近還忙著重選議員和總統(tǒng)。」

「卷款而逃的newton被炸死，代表沒被抓住的老朋友們可能找上門。」eggsy冷靜地說，roxy憂心地看了他逐漸繃緊的臉。「或更糟，開始重操舊業(yè)，伴隨著一筆可觀的資金。」

「正確的判斷，galahad。」merlin對他點了頭。「newton的戶頭在爆炸前一小時被清空，而根據(jù)gareth在烏克蘭聽到的說法，近期又有小孩失蹤了。」

eggsy在外套口袋裏緊握著的指節(jié)發(fā)白。他的左肩又開始痛了—先生，沒有人會救我們。那個聲音不是幻象也不是回音，它像高速行駛的火車在血管裏奔馳，在暗紅色的軌道上摩擦出陣陣火花，濺在他幽黑的回憶裏，占據(jù)了每一個陰暗的角落。

「伊斯坦堡之旅照常出發(fā)。」harry在另一頭下著指令。「galahad，去他那棟烤焦的房子和任教的學(xué)校，看看能查出甚么；lacelot，你去停尸間把牛頓先生的尸體找出來，順便去警察局了解調(diào)查現(xiàn)況；merlin，后勤指揮一如既往的交給你，gareth回總部時也通知我。」

「好的，arthur。」merlin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