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可以吃草嗎?”
墨傾將巧克力掰斷,分了一半給宋一源。
她毫不在意地道:“我來的時候觀察過了,村附近資源豐富,有不少可以吃的,過十天半月沒問題。何況春天來了,物產只會更豐富。”
“……”宋一源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嘶,不是,瞧你這意思,還想在這里長住?”
“沒有。”墨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讓你不這么焦慮。”
宋一源:“……”謝謝,更焦慮了。
早上八點左右,天色漸明,霧散去一些,但村莊四周仍舊是白茫茫的一片。
萬籟俱靜。
村莊仿佛獨立于這天地間。
墨傾和宋一源坐在小板凳上,四目相對。
良久,墨傾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要不你去屋里歇會兒?再過兩個小時,可能會好一點。”宋一源說。
“不了。”
墨傾站了起來。
她偏頭,看了看屋前的道路:“我先去村里轉一轉。”
宋一源趕忙站起身:“我跟你一起!”
走出一步,他又想到什么,跑到小桌子前,把煤油燈提起來,將燭火吹滅——煤油得省著點用。
他帶了小瓶煤油,又檢查了身上的打火機,這才跟上墨傾。
墨傾奇怪地看著他。
宋一源解釋:“剛剛那個怪物不是怕火嗎,煤油易燃,帶上保險一點。”
當然,他沒有說——既然怪物的戰力可以跟墨傾五五分,那么他跟在墨傾身邊不一定安全,還是帶上另一層保險比較穩妥。
“隨你。”
墨傾懶懶地掀了下眼皮,沒有跟他掰扯。
空氣尚有些冷,四面八方無孔不入,宋一源穿著沖鋒衣直哆嗦,可一看墨傾眉都不皺一下,便挺直了腰桿,強撐著。
“再前面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另一間還可以住人的房子了。”宋一源抬手往前一指。
雖然村里還有霧縈繞,但墨傾還是能看到輪廓。
墨傾說:“比你住的要氣派啊。”
“是挺氣派的。”宋一源贊同道,“占地面積大一些,還有個院子。雖然房子空著沒人住,但房屋老舊得沒那么快。我懷疑以前住那里的,起碼得是個村官。”
兩人一邊說,一邊來到老屋前。
院子外有一米高的土圍墻,入口是木柵欄,現在已經腐朽了。
院子里雜草叢生,發黃的枯草扔扎根于地底,長得有一兩米高,攔住了進去的路。但宋一源上次來時,生生用腳踩出了一條小路。
兩人沿著小路走,穿過了院子,終于見到了房屋全貌。
“門是上了鎖的,但都生銹了,一推就能開。”宋一源給墨傾演示著,直接把門打開了。
屋內有些昏暗,視野不佳,墨傾把手電筒打開了。
環顧了一圈,墨傾皺起眉頭:“什么都沒有。”
“對,一點私人物品都沒有。”宋一源推開往客廳的木門,拍了拍手,“生活用品都擺得整整齊齊,好像走的時候特地打理過的。”
“嗯。”
墨傾嘴上應著,卻拿著手電筒,慢慢參觀起來。
作為全村唯二能住人的房子,這棟房子腐朽得不算嚴重,家具物品都很齊全,只是積了厚厚的灰塵,空氣中盡是沉悶的霉味。
進了右側的餐廳,入眼的依次是單人竹床、八角桌,以及一個老式櫥柜,僅三樣,是以前農村常見的擺設。
竹床和八角桌上空無一物。
櫥柜里倒是有些碗筷——跟宋一源現借住的房子里的是一個款式。
墻上沒有日歷、海報。
往里走又是一個房間,有一個衣柜和一張床和幾個木箱子,但床上無被褥,只有一個空架子,衣柜里只有兩套陳舊的被褥。
連私人衣物都沒有。
木箱子也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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