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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撲火（2 / 4）

溫檸的呼吸一滯，似乎聽到自己心臟頻率脫軌的聲音。

半晌，她悶悶開口：“怎么安慰……”

周野的手指輕掐住她的下頜，下一瞬，氣息包裹住她。

明明已經(jīng)偷吃了不少禁果，可每一次，她都能被他挑撥得心亂如麻。

他們曖昧地交換彼此的氣息。

他微涼的指尖，摩挲到脊背上那個排扣，就在這一剎那，階梯教室的后門傳來響動。

溫檸聽到動靜，猛地一激靈。

這可是在學(xué)校，她羞恥地推開他。

周野淡聲說，“這裏一般沒什么人來，估計是流浪貓吧。”

他的嗓音因為動情，染了幾絲沈啞。

溫檸已經(jīng)紅了臉，腦袋有些空白，“嗯”了一聲。

說來也有些莫名其妙，自那以后，溫檸便再也沒有收到過溫牛奶。

許是那個人改變了主意。

—

一晃眼，迎來了寒假，哪怕分科后，高二的作業(yè)也只增不減。

她和周野的關(guān)系少了一點初始的激情，更多的是細(xì)水流長。

每天都會聊天，但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內(nèi)容，比如吃了沒，記得吃飯，下雨了記得添衣服。

溫檸擅長捕捉生活的美好，會因為一棵小花開得燦爛而動容，周野是她下意識中第一個分享者。

他看起來對這些瑣碎小事不感興趣，但每次都會在結(jié)束游戲后回覆她，也算是句句有回應(yīng)。

還有一個默契，大概就是溫檸鮮少提家裏的事，他也從來不會給她講家裏的事。

他們看起來親密無間，卻好像隔了一層隱形的薄膜。

眨眼到了年底，黎家跟往常一樣，在雞飛狗跳中度過，溫檸早就習(xí)慣了。

她坐在沙發(fā)剝蒜，頻頻看向自己的手機。

她察覺周野這幾天的情緒不太對勁。

他說最近被別的事纏身了，可能不會及時回覆信息。

溫檸問他什么事，他只說小事，讓她不用操心。

周野既然都這么說了，溫檸便不再多問，每次發(fā)信息都要斟酌會不會打擾到他，于是發(fā)信息的頻次都少了一大半。

溫檸白日跟著家人走親訪友，晚上就學(xué)習(xí)。

給周野發(fā)的幾條消息都間隔了好幾個小時，他一條都沒回覆。

這是之前從未發(fā)生過的，她有些擔(dān)心。

恰好此時，廚房裏王萍和陳茹因為一碗梅菜扣肉吵起來了。

“我前天在席上打包回來的，還能吃，你怎么就倒了。”

“那都發(fā)霉了，冰箱都有臭味了你沒聞到嗎？”

“哎喲，造孽啊，我們那個年代還吃樹根呢！”

“受不了你個死老太婆，自己去垃圾桶翻吧！”

“你，有你這么跟婆婆說話的嗎，哎喲餵，大家來評評理啦，兒媳婦逼婆婆吃垃圾了！”

……

王萍坐在地上撒潑吼叫，陳茹煩不勝煩，黎明國坐在板凳上抽煙，小兒子鎖在房間裏劈裏啪啦打游戲。

大過年的，屋子裏烏煙瘴氣，亂成一鍋粥。

溫檸余光掃過手機，屏幕驟然亮起來，是周野的來電。

她心裏一喜，撈過手機往門外走。

陳茹吼道：“死丫頭，你去哪？！”

溫檸置之不理，關(guān)門聲隔絕了噪音。

少女捏著手機，往樓下跑了好幾層，才劃開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