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瞄了眼帳口,顧及身下風涼,忐忑地繃直了身,“蘇涿光…我,我這樣子,有人進來瞧見了怎么辦?”
蘇涿光篤定道:“這個時辰不會有人來。”
他早已吩咐過,此間是他為喬時憐上藥的時辰,任何人禁止入內。不過之前喬時憐一直昏迷不醒,又有他在此養傷守在其旁,他也未多想。如今她既是醒了,便不能讓他們像今日這樣隨意進帳了。
再者,他的耳力絲毫未受傷勢影響,這方圓之處,若是涉及喬時憐衣衫不整時有人靠近營帳試圖入內,早被他出聲阻于其外。
喬時憐不知為何仍覺得緊張,或是因為眼下她處在陌生的環境裏,這樣光無一物遮擋的感官讓她下意識不安。卻是在略微顫抖間,她察覺他的指尖從她纖細的腳腕緩緩往上,似是在確認著位置。
蘇涿光坐于榻沿,他傾下身,耐心地探尋著。雖然這些時日裏,這樣的事他早做了好些次,漸漸熟悉了起來,但今日有所不同,喬時憐是醒著的,他能感受到她的輕顫,緊繃。
她睜著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帳頂,心口加劇著跳動。很癢,更因他指腹越是貼近她的傷處,他的動作就越發輕,讓她極為難耐。那處肌膚向來吹彈可破,敏感而柔嫩,她難受得快要壓不住低吟的嗓音了。
直至她聽見藥罐被放在榻緣,瓷質罐身相扣發出脆聲,他將冰涼的藥膏敷于其上,須臾觸及的疼痛讓她陡然顫著,她不禁嗚咽出聲,“蘇涿光…”
“可不可以…不上藥了呀?我看這傷它快自己長好了…蘇涿光,你最好了,你看在我這么疼的份上,就……”
聽她弱聲斷續說著,蘇涿光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就知她會怕此藥敷于傷處的疼痛。之前還未離京,尚在將軍府時,喬時憐偶爾也會磕碰著傷了某處,但若上藥時過疼,她便會眨著水漉漉的雙眼喊疼,然后撒嬌以求,讓他別再用藥。
不過今日他不會依著她。她那處的傷較為嚴重,若不好生上藥,怕是會感染甚至引出其他病癥來。
想到此處,蘇涿光俯下身,垂首吻在了她傷處往下的位置,灼烈氣息熨燙著她被寒意拂得漸涼之地,良久他才起身問她。
“這樣可還疼?”
喬時憐被他這般親吻時,早已把那哀聲相求的話斷在了喉嚨裏。剎那間,酥麻至極的感官傳至百骸,她忍不住蜷起腳趾,險些想要抓起一旁的絨被蓋住發昏的頭。
“你你…你……”
她欲哭無淚地咬著字音,恨恨看著極為淡然的蘇涿光,一時失了語,委實不知該說什么了。
他真的太壞了!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騙她上藥。
及帳外天光漸暗,明顯覺著身處愈冷時,這場尤為磨人的上藥才結束。
此刻喬時憐縮在被子裏,一想到那時熱時疼之處,她羞得不想見人了。哪怕此前也不是沒有過此等行徑,但她仍然顧著外面好些西北軍營的人,方才她情急之下發出了那等聲音,怕是都被聽見了。
實則早在喬時憐醒后,三暗衛就合計著跟裴無言說明了狀況,希望在少將軍與少夫人養傷間隙,無其余人干擾。裴無言深明意味,便著手重新安排布置了軍營值守,將主帳的防衛交由了三暗衛。
隨后蘇涿光聽得帳外調配動靜,便也知了他的帳外沒有旁人窺聽。其實三暗衛守著已然足夠,若是他們仨還比不過尋常值守的士兵,蘇涿光只會懷疑這三人近年退步退到九天之外了。
當下蘇涿光若無其事地坐在榻邊,聽著身后的喬時憐格外安靜,只是以為她醒來不久,身子仍疲乏,加之適才過于刺激下,癱在了被窩裏不愿動。
直至他聽見喬時憐捂在絨毯裏,碎碎罵著他,“蘇涿光,你太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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