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令人惡心的氣息,讓烏恩奇本能的掙扎閃躲。
但身后的人卻將他越抱越緊,欣賞般的看著男子憤怒的表情,幾乎用暗昧而低沈的嗓音又道:“如果你不愿意,換做我來吻你也可以,我能向你保證,我的技術絕不會遜于那個野蠻的北夷……”
“梁云熙!你瘋了是不是?!放開我!”
烏恩奇在黑暗之中掙扎著怒叫,而梁云熙只是發出一聲陰森的冷笑道:“我可沒瘋,我不過是想嘗嘗你的味道而已……”
冰冷而陌生的唇瓣輕微的掠過男子的臉頰,緩慢的移向他的雙唇。烏恩奇全身一陣僵硬的顫抖,厭惡之感急速攻心,抑制住一陣嘔吐的欲望,仿佛是在做出任何思考之前,男子就迅速的用手肘狠狠頂向梁云熙的腹部,趁機轉身逃脫束縛,一手緊緊的抓住梁云受傷的那只手臂,用力扳向后方。
只聽梁云熙發出一聲劇痛的悶哼,已無力反抗,烏恩奇的雙眸閃過一記冷光。
“梁云熙,義父給你的教訓這么快就忘了么?”說著,男子將身下人的手又往后用力一拉,疼得梁云熙冷汗直冒,烏恩奇看了看他又道,“看來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你到現在還是不怎么明白,需要我重新教你一遍么?”
梁云熙轉過頭,滿臉不服的倔強,眼神更是如同刀子一般鋒利,但這樣的表情也就只有幾秒,很快梁云熙的臉上便改頭換面,露出了一抹類似狐貍卻又無比儒雅的笑容。
“韓公子,這是什么話。誰是主子,誰是奴才,屬下自然心裏明白的很。方才不過是一個小小兒戲罷了,韓公子又何須與我這奴才一般見識?!?
字裏行間雖沒有半分逾越,但剛才的行為和此刻的語氣,卻處處都在告訴烏恩奇如今這個人不過是在放屁而已,實在無心和梁云熙糾纏下去,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男子冷哼一聲放開他的手臂。
梁云熙揉捏著自己的臂膀,上下活動著筋骨,一邊看向站在那裏的男子,緊閉的雙唇,毫無表情的面容,甚至還有對他厭惡的氣息。為什么,為什么這個男人面對自己的時候,從他的眼中捕捉不到一絲在他面對旭日干時那樣明亮的火光?
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渴望,梁云熙不禁咽了咽嗓子對那個冰冷的身影道:“你的藥很有效?!?
烏恩奇用眼角瞟向他道:“你信不信,就算那個藥再有效,我也可以讓它變得無效。梁云熙,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來招惹我。”
不知為何,男子那種輕蔑與不屑的眼神讓梁云熙心裏很不舒服,或者說是從未有過的酸澀,這并不是他想要的,可他沒辦法控制自己,那種一看見烏恩奇就忍不住想羞辱諷刺一番心情,他無法理解來自何處,以往看見男子對自己露出充滿敵意的目光,梁云熙只會莫名興奮,而如今那種芥蒂又冰冷的目光卻讓他的內心深處一陣刺痛,出了冷漠和平靜,他還想看見這個男人更多的表情,只對他展露出來的表情。
一瞬間,梁云熙有些木然,他似乎發現自己正在犯一個最致命的錯誤。
“你不會的,”梁云熙淡淡道,只見烏恩奇向他投來了略微疑惑的目光,“你不是那種人,否則你也不會給我那瓶藥,就像旭日干說的那樣,你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但往往不夠堅定,也太過心軟?!?
男子專註的看著他,仿佛在打量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思索了片刻,烏恩奇道:“梁云熙,我越來越不懂你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羞辱我是你的樂趣,那如今的你對我說這些又代表什么?”
羞辱這個男人,是一種樂趣么?
也許剛開始的確是,但現在,這仿佛是他門之間唯有的一層瓜葛,否則他們之間便會如同陌生人,相遇只為任務,多說一字都覺繁瑣。
但這樣的話梁云熙說不出來,只能對烏恩奇揚起一抹慣有的笑容道:“你我之間不需要太過明白,這樣也許可以讓我們不會更加討厭對方,你我見面,不過是要完成一個共同的目的罷了。”
這話,梁云熙自覺說得有點違心,就如同烏恩奇問的一樣,他也越來越不懂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
男子聽了眼前人的話,只是深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頜首道:“但愿如此,我們本就毫無瓜葛,我也不希望以后與你有什么瓜葛。”
聞言,梁云熙沈默了很久,反覆咀嚼著烏恩奇話中的含義,很明顯,這個男人討厭自己,可自己呢?卻越來越沒辦法再繼續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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