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是許謂府裏的看更人,也是許家的老仆人了。他跑到廊下,彎下腰扶著膝蓋,喘得上氣接不上下氣。
“小...小主人...”
“后面有狗追你嗎?”許謂放下筆,永遠(yuǎn)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兒。
“比...比狗還可怕...”
陸定林坐起來(lái):“乖乖,難道...是更大的狗?”
“是...”老許終于喘勻了氣:“是宮裏的人。”
許謂抬起頭,看見來(lái)人雙手托著塊明黃的布,心裏咯噔一下,跟陸定林對(duì)視一眼。
“奉天承運(yùn),皇帝昭曰...”
許謂一邊聽,一邊覺得滿腦袋嗡嗡,忍不住把大拇指窩在手心裏掐自己,想知道這是話本還是做夢(mèng)。
“別掐了,都出紅印了。”陸定林把他的手拉過來(lái)展開。
“是真的?”
“是真的。”
宮裏的人已經(jīng)走了。圣旨留在了桌子上。
瓦剌人侵?jǐn)_邊境。
做了八年的空頭將軍,如今,要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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