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所以還是盡量少接觸為好。”言薇冷靜地對他說道。
這樣的說辭顯然說服不了紀林深，但言薇既然堅持且對這個中原因避而不談，紀林深也不會追問。他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并不和這件事沖突。
紀林深看著她，目光柔和卻炙熱。
“我知道，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薇，如實回答我。”
言薇被他這一個稱呼弄得臉莫名發起了燒，她表面依舊淡定，“你問吧。”
紀林深眼睛深了深，剛剛還略帶玩笑的態度瞬間收斂了起來，變為不可褻瀆的認真，“你說你不可能，也不可以跟我在一起，沒關系。”
言薇聞言，抬頭對上他的雙眼。
“但，我想知道，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想，和能，是兩回事。
低沈略帶沙啞的男聲好像有魔力一般回蕩在言薇耳邊，讓她有一剎那的恍神。
如果沒有其他因素的干擾，她會不會跟紀林深在一起呢？
言薇怔楞了一會兒，隨后苦笑。
或許會吧。就算她再怎么在心裏丑化紀林深，可事實還是騙不了人的，他確實很好。這種好，無關外在，無關權利地位，無關財勢聲名，只關乎品性。一個能舍身為別人擋下傷害的人，一定是個不錯的人。
更別說這樣好的人之前還曾對她表白。
言薇此時此刻才驀然明白，不是她不曾對紀林深動心，而是她一直將那份心意僅僅壓制著，又為它加上了重重鐐銬，就連她自己都未曾留意。
她是個成年人，懂得一切的心動、甜蜜和溫存都只是一時的歡喜，什么都敵不過漫漫的時間，這些東西就算再讓她動容，也無法比擬寶貴的生命。
“不想。”
半晌，言薇答道。
紀林深看著她，那張精致干凈的小臉上，此刻沒有一絲猶疑。
“口是心非是個不好的習慣。”紀林深笑道。
就在剛剛言薇沈默的時間裏，紀林深已經得到了答案。如果她的回答真的是肯定的，那便不會思考這么久。
言薇揚了下嘴角，坦蕩的看著他，“隨你怎么說。”
紀林深對眼前這個貓咪小姐真的沒轍，現在她一點不像貓，倒像只狐貍。
“其實，我也想勸你一句。”
見紀沒有說話，言薇索性在這個時機，把所有的話都說清楚，省得以后再為這些事情費神了。
紀林深恢覆臉上的笑意，靜靜地端詳著煞有介事的言薇。
“我知道，你最開始決定跟我在一起，也不是因為喜歡我，對吧？”
面對言薇語氣篤定的問話，紀林深垂眸想了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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