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是……?”方景時看著子衿,故作停頓仿佛想不起什么,嘴角原本溫柔的弧度卻不自覺加深,眼中閃過笑意。
看著方景時似乎想不起她,子衿瞪大桃花眼,簡直難以置信,“小方醫生,方大醫生,你……”
“子衿。”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方景時是會等子衿炸毛完的,生氣勃勃很有趣,但現在實在是場合不對,他看了一眼他身邊的蘇嘉,“你……”
“子衿。”沒等他把話說完,蘇嘉忽然開口,并且忽然抓住子衿的手腕,他知道他現在應該忍耐的,他也高估了在面對子衿事情上的控制力,看著子衿眼中的驚訝期待,或者其他什么,他發現他竟然會做不到。
子衿正看著方景時,她剛剛還以為他真的忘記了她,就像古時那種有匪君子,溫潤如玉,你第一眼會看到他的清雅淡然,會感覺到他的親善溫和,往往很少人會註意他的俊朗外貌,膚淺外貌,更很容易讓人忘了,這樣一個幾乎將優雅風度刻在骨子裏的人也是會玩笑的,正當她對他果然認出她且仍舊親善時而露出笑容——
她的手忽然被抓住了,她有些意外,看向手的主人……
是蘇嘉。
她有點意外了,雖然蘇嘉這一個月來屬于拒絕了不聽的牛皮糖屬性,但是非常尊重她,從沒有,絕沒有動手動腳的時候,這肢體接觸,是第一次,而他現在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我恨你!】
【我恨你,蘇嘉!】
【我恨你!你怎么不去死?】
“你們認識?”過去一幕幕在蘇嘉腦海中飛速閃過,不想在重蹈腐轍,他在一瞬失控后瞬間收回了手,裝作好奇模樣隨口問道。
子衿看著他收回的手,又將目光在蘇嘉那被笑容柔和的面龐上,她看了一眼,略一停頓又是似乎沒有什么問題?但她也沒有糾結,再次將目光註意力方景時那。
她充滿回憶回憶,幾乎下意識的回答,“認識啊,那時候景時在急診科,我被送去就是他……接待的,事后還幫了我一個小忙,后來我們就成為朋友……只是景時你真不夠意思啊,你不做醫生就那么走了?還一走了之連個聯系方式都不肯給我留。”
說著她完全忘了問這句話的人,而被突來的見面而驚喜,只是說著說著還記得有些不好說,到了最后就是對某人不告而別忍不住質問。
看著子衿回憶中不自覺帶著笑容的模樣,蘇嘉險些又沒有控制自己,不過前世今生,他還是第一次聽子衿說她和方景時的事,因為原來他們兩人根本不可能會提這個原地爆-炸的話題。
蘇嘉控制自己不要想曾經,不要想方景時,那個讓他們本就就滿爭執破裂的關系更加的糟糕,所以他只想關註子衿,而說到這件事,最后又忍不住關心她的身體,“上急診?你怎么了?生的什么病?好了么?會留后遺癥嗎?”
“呃……”子衿尷尬了,雖然她挺百無禁忌,認為自己坦坦蕩蕩沒啥不能對人言的,但那件事真的是她一個黑歷史啊,尷尬的永遠不想提。
她是痛經被人送到醫院的,很丟臉尷尬很讓人想不到吧?那又是許安宜做的讓她無法分辨善惡的舉動,是在她痛經時打的急救電話將她送到醫院的。
她自從大姨媽就有痛經的毛病,不輕不重,就是疼起來有時候走不動路,有時候忍一忍也不影響什么,但那個月她又又爬了雪山,著了涼還是怎么,痛經格外嚴重。
在她痛的無力反駁的只能嘴上說沒事,基本無力掙扎的時候,身為她的家人,她的雙生姐姐許安宜格外擔心,表示子衿從沒有痛的這么嚴重過,她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還是送醫院檢查一下的好,然后親自打了急救電話將子衿送到了醫院急診,就是非常強硬不顧她的拒絕的,把她送到了醫院。
因為痛經被送醫院,子衿真的丟人丟大了,善意一些你可以理解為許安宜真的擔心她,正如她所說那次她確實疼的嚴重,需要檢查,但如果惡意一點呢?原本她也沒想過什么惡意,可后續實在讓她容易亂想……
這種說不上是少是壞,無法判斷的事兒許安宜做得多了,作為雙胞胎姐妹她們能鬧成現在這樣,她覺得絕對不是她一人的鍋!
那件事最麻煩的就是后續各種浮想聯翩,也不止浮想聯翩,簡直是有的沒的各種惡意猜測滿天飛。
在子衿回到大學校園的時候,別說背著她閑言碎語,就連學校公開論壇都是她流產墮胎,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那些風言風語,閑言碎語,至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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