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太監臉色僅僅是一變,很快便如壯士斷腕一般抬起了頭,咬緊牙關,儼然已經視死如歸。
“容娘娘,好不容易抓到的兇手,若是這樣把他的嘴燙傷了,這不是弄巧成拙,反而幫了他么?”倫王想了想,這種做法著實不妥,還是勸阻道。
說的也是,她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這個太監說出實話來么?
“那你說,應該怎么辦?”容嬪看向了倫王。
倫王想了想:“其實這件事情并不棘手,既然這個太監打死都不會說出幕后主使,那他總要和幕后主使進行溝通,我們只需把這件事情揚到外面去,誰的反應最大,誰會來救他,豈不是就知道了?”
底下的太監聽完他的話,突然間大叫起來:“沒人會來救我,你們殺了我好了,就算查,你們也查不到什么東西的!”
他這一句話,勝過十句話,這么激動地表達沒有人會來救他,那就證明了那個人一定會來救他。
容嬪和倫王對視一眼,目的就此達到。
“來人,把他關押起來,任何人都不準靠近。”
次日就是擇親晚宴。
經過三天時間的沈淀,蕭長歌只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不平靜了。
今日無疑就是她的一場戰斗,輸贏都在今天,但是,不論是輸還是贏,她的目的可能都達不到了。
“公主,您今日想梳一個怎樣的發髻?”賽月執著木梳在她的頭發上輕輕地梳著。
烏黑的長發及腰,柔順軟滑,梳起來毫不費力。
看著銅鏡裏面的自己,這張自己熟悉的容貌,在他人眼裏卻是陌生得從來沒有見過。
梳怎樣的發髻,又能改變什么?
“平常怎么梳,今日就怎么梳,不要把今天當成特殊的日子,和平日沒什么兩樣。”蕭長歌說道。
賽月點了頭,立即將她的頭發卷成一個稍歪的發髻,如同瀑布般的烏黑長發披散在背后,頭上插著幾個平日裏戴的玉飾,顯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純脫俗。
“走吧。”
蕭長歌緩緩起身,外面的燈籠高掛,明亮的燈籠展現著迷人的光彩,看在蕭長歌的眼裏,倒是有些沈寂。
行宮不斷傳出太監的聲音。
“太子到。”
“冀王到。”
“容嬪到。”
……
蕭長歌進門時,裏面的人已經黑壓壓地坐滿了。
最后進門的是蒼冥絕。
不過幾日不見,他倒是清瘦了些,臉頰微微陷了下去,眼神還是一如往常地銳利,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漠的貴氣,不茍言笑的他,此時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微肅。
“眾卿請坐。”嘉成帝擺了擺寬大的衣袖,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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