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暖手里捏著本醫書，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輕輕搖了搖頭，“你用不著對我做這些。”

“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為你做這些又算什么？”

她的腳冷冰冰的，沒什么溫度。

他幫她浸在水里輕輕按著，就怕弄疼了她。

“你以為人死了真的可以復生？”

慕暖暖忽然提到他那位已經死了的未婚妻，霍臨淵手指微微頓了下，緩緩抬起頭。

目光即將對視的時候，慕暖暖又將視線落在了書頁上，漫不經心地翻了篇，聲音輕輕揉揉的。

“別白費功夫了，人死如燈滅，終將化作一捧黃土。”

“嗯，我知道。”

霍臨淵沒說什么。

只手上的動作輕了又輕，偌大的臥室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直到慕暖暖手里的書翻到了第三頁，霍臨淵又繼續開了口，“我明天就把她下葬，以后，絕口不提她。”

慕暖暖將視線落在霍臨淵的臉色上，兩人對視著，慕暖暖“呵”地冷笑了一聲，“你也沒有外界傳得那么深情。”

“……”霍臨淵沒說話，看見她臉上浮現的那抹冷笑，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整整一天，她可算是笑了。

“困了？”

看著她掩嘴輕輕打了個哈欠，霍臨淵趕緊拿起毛巾，將她的腳擦干。

見她擱下了書，伸手就將她抱緊了懷里，走向那張大床，將她輕輕放上去，替她仔細掖好被子，“我就睡在沙發上，你有什么事，喊我就好。”

她沒回答，呼吸漸漸清淺。

…

而現在，那座漂亮的花園洋房里。

蘇天潯窩在沙發上玩兒他的平板電腦，一旁的蘇甜寶游戲打得飛起，被隊友氣狠了還開語音在里面對罵。

對方罵不過，扯上了家長：“我不跟小朋友一般見識，叫你父母來說話。”

“……”蘇天潯皺著眉頭，妹妹打游戲人菜動靜還大。

里面奇葩那么多，他十分不理解妹妹沉迷什么，就像蘇甜寶也不理解他每天看各種無聊的財經新聞一樣。

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兩個小家伙循聲望去。

“爸比，媽咪！”

“媽咪？爸比？你們去逛街啦？”

兩個大人輕輕嗯了聲。霍衍臉上的表情特別陰沉，他第一次約會的計劃才實施了第一步，沒想到就敗興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