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凈邈知道它們不滿，每次都耐心解釋“生人”來他們家借住的原因。那是它們媽媽以及外婆交往了一年半的男朋友，男朋友到女朋友家借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不過他們的關系還沒有非常穩定，所以不能一起睡覺，需要委屈它們貢獻出自己的房間。
對于這個“老熟人”，一萬很快就接受了許凈邈的解釋，偶爾小萬準備重拳出擊襲擊對方的時候它會幫著制止，實在制止不了的，就站在一旁觀戰看熱鬧。小萬不知道人心險惡，還沒張開獠牙就被寬大的手掌捂住臉頰，修長的手指按住腦袋。
“小萬什么時候才能接受我？”他問。一臉的苦惱和挫敗。每回過來都好吃好喝伺候著，但就是一點都不領他的情。
“慢慢來。”她回。這兩年她學會了放緩腳步，口頭禪就是這三個字。
慢慢來慢慢來，慢慢體驗生活，慢慢了解對方，慢慢感受戀愛的過程。
陳方唯起身走到許凈邈身后，雙手從她的背后饒到前面緊緊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嘟囔：“都快兩年了。”
“也沒有很久。”許凈邈拿著噴壺給陽臺上的綠植澆水。擁抱限制了她的動作，她拍了拍陳方唯的手：“你先讓我澆完水。”
陳方唯搖頭耍賴：“不行，回家之后你就沒怎么理我。”
“只剩下最后幾盆了。”許凈邈耐著性子說，“很快就好。”
陳方唯松了松手，又想到什么，再次抱緊。“我能不能向你討一個愿望當做明年生日的禮物？”
“什么？”
“你先答應我。”他蹭著她的脖頸撒嬌，“絕對不會讓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許凈邈轉過身看陳方唯，在他滿是熱烈期盼的眼神下點了下頭：“嗯，你說吧，什么愿望？”
第一階段心愿達成。陳方唯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今天我不想睡客房了，我想和你一起睡。”
“素的還是葷的？”許凈邈臉不紅心不跳地問。
陳方唯楞在原地，他們已經好幾年沒睡過葷覺了。之前達成共識要慢慢來，慢慢追求，一點一點了解對方，慢慢戀愛，慢慢的慢慢的……
“葷的可以嗎？”他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看著許凈邈。問完，沒等她回答，自己搖了搖頭：“素的素的。”重覆了兩遍，好像這樣才能表達自己真實的想法。
“你自己放棄機會的。”許凈邈勾起唇角，“不要后悔哦。”
關了燈后，陳方唯回想起許凈邈那句“不要后悔”，悔的腸子都要青了。他收緊搭在她腰上的手，聽著耳旁她清淺的呼吸聲，一聲接著一聲，好似有一根琴弦撩撥著心臟。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沒忍住開口問：“我現在后悔來得及嗎？”
“過零點了。”意思很好懂。
“沒過多久。”
許凈邈翻過身子正對著陳方唯，手指放到他的右側眉骨上，順著眉毛的形狀移動。“下次記得不要浪費機會。”
“邈邈。”他抓住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掌心，“這次不可以嗎？”
“明年還有機會。”笑聲從胸腔傳出。她仰起頭，貼上去親了一下他的唇瓣，“不過現在我想睡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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