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鳳和楚玉盈被抬回來是個什么樣子,姨娘們自然也是都看到了。
雖然楚老夫人后來叫了她們進屋,警告她們不許在私下議論此事,赫連云也目光狠厲的警告了她們。但是第二天,在楚老夫人帶著赫連云、楚華驕、楚九鳳和楚玉盈去郭家賠禮時,姨娘們還是借著竄著門兒的名頭,幸災樂禍的議論起來。
而她們無一不都來了風姨娘的屋子,想從楚祖琪嘴裏,問出點什么來。風姨娘平時候看著好相與,但這一次,卻是沒往日的溫柔模樣,誰來,都直接說不見。
打發去那些個人,風姨娘皺著眉頭,坐著想了又想,好一會兒才站起來,竟是直接的去了春姨娘的住處。
春姨娘因為楚玉盈算計楚華驕未成之事,一直憂心忡忡,她擔心之后,楚華驕和赫連云,都會要對付自己這頭,直覺的以后的日子,要難過了。春姨娘并不在意自己如何,只是一想著孩子們要受罪受累,她就收不了。
丫鬟來報說風姨娘過來的時候,春姨娘的神色,明顯的怔楞了一下。
當年,春姨娘和風姨娘受楚老太爺的授意,一起去韓陽城,她們的目的,是牽制著云夫人,讓大夫人平安誕下子嗣,那時候,兩人的來往到也密切。然而后來回到京都,卻因風姨娘的深居簡出,兩人之間的走動少了,關系也漸漸的冷了起來。
春姨娘想不明白,這個時候風姨娘過來,是因何?
“春姐姐!”春姨娘思量間,風姨娘已經走進了園子,一襲白裙,長發輕挽,并無濃艷裝扮,但是春姨娘看去,似風姨娘走過的地兒。燦爛生花。
楚智清這么些妻妾裏,風姨娘,算得上最具風情的女子,如果這幾年她肯爭寵。云夫人和燕夫人,未必能爭的過。
“風妹妹!”春姨娘忙的站起來迎上去,拉過風姨娘的手,熱情的讓她坐下,然后又吩咐丫鬟,泡來最好的茶,送上最好的點心。
“都忙你們的去。別在著礙了我跟姨奶奶說話!”春姨娘將丫鬟都打發了去,她可不覺得,風姨娘這個時候過來,是來聊天那么簡單。
“姐姐!”風姨娘喝了一口茶,看著春姨娘,道,“風兒今兒來此,是來幫姐姐解疑釋惑的!”
“恩?”春姨娘的神色帶了些疑惑。“我不是太明白妹妹的意思!”
“但是姐姐明白老太爺的事!”風姨娘的目光并不犀利,相反,看上去很純。可是這句話,卻不似她的目光那般純粹簡單。
春姨娘抿抿唇,老太爺的事情,她是偶然一次聽到的,之后誰也未曾說起。她一直以為這事僅僅自己知道,卻是不想,風姨娘似乎也知道些什么。是了,風姨娘原本并不是楚府的人,她是老太爺從外頭帶來的,一開始。還被老夫人誤會來著……
風姨娘看著春姨娘只抿著嘴不說話,就繼續說道,“姐姐承不承認都好。但是有一點,姐姐不無需否認,那就是姐姐一心想要坐上三夫人的份位!”
春姨娘的目光一下的犀利起來,看著風姨娘的目光。除了不解外,還有幾分不善。
風姨娘優雅的舉茶喝了一口,不急不緩的對上春姨娘的目光,問,“不知道當年,老太爺可有說,會給姐姐三夫人的份位?”還不等春姨娘表示,風姨娘就搖著頭,目光看著茶水,輕笑一聲,道,“若我猜的沒有錯,老太爺當年只說過一句:那就是會給姐姐的子女,一個機會!”
春姨娘的眸子一縮,雙手一下捏緊。因為風姨娘說的沒有錯,當年去韓陽城前,老太爺確實給了她這么一句話。也就是這句話,讓她覺得,楚家三夫人的位置,必定是自己的。
卻聽風姨娘繼續道,“就因為老太爺這句話,所以姐姐覺得,三夫人的份位,必然是您的。只是,姐姐,如果您真這般想,那您就錯了,大錯特錯!”風姨娘的目光,看向春姨娘,神色裏,有著深深的同情。
“姐姐可想知道我打哪兒來!”風姨娘突然將話語一轉,話語出口,她竟是自笑了一聲,這一聲笑很奇怪,似自嘲,又似無奈。
春姨娘沒有說話的,但是她回望著風姨娘那種好奇的目光,卻是表明,她是想知道真相的!
“姐姐肯定聽說過一類人吧!”風姨娘的笑容,忽而變的非常的妖嬈嫵媚,就連抬手弄發的風姿,都帶出誘惑意來,就似當年,她見楚智清的時候,“為取悅男人,為爭寵霸愛、為拉攏關系,為探聽消息而培養的-----家妓!”
……
郭府郭氏。
郭老夫人說身體不舒服,沒有接見楚老夫人。而是安排了一名有些臉面的嬤嬤,前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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