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啊!”朱氏張開手,向著赫連慕急跑幾步,嘴裏一聲呼喚,帶了十足的委屈和怨恨。
走在后面的楚華驕也看到了赫連慕,她的眉頭挑了挑,嘴角帶出一絲輕笑,腳步不停的就走上前去。
“娘,姐呢?”赫連慕帶著焦急色,看著朱氏。
因著赫連云一直沒有使人來報,赫連緘和赫連慕的心,就一直的不安,他讓朱氏先到楚府看看情況,他自己則是去了關禁那找來殺春姨娘的那個人的妻兒老母處,到那裏,卻是房屋空空,那張牛的老小三人,竟是都被人給弄走了,而看管的二人,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赫連慕當時候就知道,要壞事了,趕緊的回身就來了楚府。
“你姐她被楚家的人給害了!”朱氏的雙手扒拉著赫連慕,哭了起來。
“朱夫人怎么又說這等混話!”楚華驕走后面走上來,目光不閃不避的對上赫連慕那陰毒的眼神,“都已經跟您說的明白的,是賊人做的,如何您還說是楚家害的。母親是您的女兒沒有錯,但到底,也是我們楚家的人!您這般說話,卻是讓人費解!”
“刁牙利嘴!”赫連慕看著楚華驕,哼著說道,然后看向朱氏,“母親可是見到姐了?她在何處?”
“往前直走,左轉到頭那最偏的園子,云兒就被他們關在那裏!”朱氏才扯住赫連慕的胳膊,“你快去,把你姐姐弄出來!”
“我知道!”赫連慕安撫的拍了拍朱氏的手,讓丫鬟將朱氏攙住,然后帶著人,直接的向著前走,沒走進步,卻是聽得后面一陣腳步聲起,回頭相看,卻見進來的,都是楚家的家奴。
來的人不多,僅僅六人而已,但是這六人中,有那么一人,卻是赫連慕熟悉的。那便是當年在韓陽城,將他丟到水裏的華厚。
楚華驕也是多看了華厚一眼,她是讓他先走的,怎么還在楚府中?
赫連慕的雙眼狠毒的看向楚華驕,去年她入京的時候,他就把她帶的人都查了一遍,同來的人裏,并沒有華厚。可是眼下……可見,這個丫頭片子的很多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你們難道想攔了我,連我見一見我姐都不許?”赫連慕也到了人,本是想著直接把赫連云搶回去再說的,可是看到華厚也在,他就明白,強來,怕是不成的。他話語一轉,意思是,他也想看看赫連云。
“朱夫人剛看了,母親自然是好好的活著!”楚華驕已經讓赫連家的人見了赫連云一面,激怒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會再讓赫連慕見,便道,“母親的身子要靜養,不宜被多打擾,舅老爺還是先回去,改日再來相看!”
赫連慕的目光看著面色冷漠的華厚,手死死的捏成了拳頭。
天色,漸漸的開始放亮,在晴朗了多日后,很顯然的,這日,是陰天。
赫連慕神色陰沈狠毒的看看楚華驕,然后又將目光,放在華厚的身上。
沒一會功夫,他就抬了步,向前走出一大步,很顯然的,今天,他是要硬碰硬的來。
赫連慕這般做,也是有道理。赫連云的計劃布置,很細很大,行動前就估計過,是有**風的把握能成事的。
如今天才剛剛放亮,就算眼前這個小丫頭拿下了赫連云,那些跟赫連云聯手的管事、婆子還有一眾的丫鬟家奴,卻是不可能就那么快被收拾掉的,最多,也就是全部被拿住了。赫連慕想的,就是硬碰硬的來一次,將把些被拿下住的人,先尋出來。他來的時候已經去請了沈家那邊的人了,讓沈家人去找京衙門的人來,只要衙門的人一到,他再在這前把那些被拿住的人尋出來,他自然有說詞,把黑的,說成白的。把赫連云的算計,說成是這個楚華驕的陰謀。
赫連慕的意圖,楚華驕如何會不知,參加這次奪權事的楚家家奴可是不少,有好些人,就是楚華驕都不知道原來是赫連云那派的。那么多的人,都殺了去定是不能的,這會會兒,都在一處捆綁個結實關著。
那些人如果被赫連慕找到,被他利用反咬上一口,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楚華驕自然不會讓赫連慕的想法得逞。
赫連慕要是硬來,她就硬抗,反正過了今天,楚家必然要陷入大難中,到也正好在這個時候,有個借口,把赫連慕這狗東西也給收拾了去。